陶美云看贺堂春愣住笑了起来:“我没那么贤良淑德,我知道你娘偏心你弟弟,觉得他没有功名,担心她过的不好,压着我怕我欺负他……”
贺堂春越听越觉得离谱。
陶美云说的这些他压根就不知道,而且他们贺家兄友弟恭,母亲也是明事理的,怎么可能会这样。
“你不信对不对?”陶美云看贺堂春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贺堂春的确不怎么相信,但是陶美云喝醉了只得顺着她。
“你不用顺着我。”陶美云一挥手差点儿打到贺堂春的下巴“你也是个和稀泥的。”
贺堂春被说的有些无语,他什么时候和稀泥了。
“咱们打个赌。”陶美云看着贺堂春。
“赌什么?”贺堂春来了兴致。
“从我出门算起,不到一个月,你娘肯定写信让我回去。”陶美云很确定的说。
贺堂春觉得不至于,陶美云是来找他,又不是找别人:“好,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想办法不让我和你家人住在一起。”陶美云直勾勾的盯着贺堂春。
贺堂春想陶美云怎么会不想和他家人住在一起:“你输了呢?”
“我输了……你娘一直惦记着让我给你弟弟两个铺子,我就给。”陶美云晃悠着说。
贺堂春有些生气的抓着陶美云的手腕:“我贺家怎么都不可能惦记妇人嫁妆。”
陶美云重重的甩开贺堂春的手:“你不惦记不代表别人不惦记,你娘提议让你弟弟管那两个铺子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贺堂春愣了一下,想了许久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
当时他娘说弟弟无所事事,好歹学一些经营之道,就让弟弟去陶氏的铺子里,他觉得娘说的有道理就让陶氏安排一下。
可是当时陶氏也应了,若她不愿意当时就可以说。
“自从你让我安排,你娘每天都要问问,问着问着你弟弟就成了那两个铺子的掌柜,如今我连账本都见不到,但凡提起,你娘就说以一家人只要有人看就行。”陶美云说着来了火气。
“账本不见账本,银子更是一点都没有,你弟弟就差说铺子里赔钱了,让我把银子补出来。”陶美云一脸嘲讽。
贺堂春听懵了:“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和你说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陶美云笑的肆意“你说你弟弟大了,不用什么都盯着。”
贺堂春又愣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陶氏只是大嫂,不用事事都为他弟弟着想。
难道他一直都错了?
“赌不赌?”陶美云指着贺堂春。
贺堂春抬手握着陶美云的手,陶美云固执的要指着他。
“贺堂春,子不言母过,你身为人子孝敬父母也是正常,但是我是你的妻,你也要为我想想。”陶美云睨着贺堂春。
贺堂春一时间心里很复杂,他一直认为他的母亲和妻子非常和睦:“你不用赌,若你不想住在老宅,我就同母亲说。”
“同你母亲说我不想和她一起住?”陶美云嗤笑。
贺堂春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像不能如此说,如此会让他们婆媳关系不好。
“哈哈哈……”陶美云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又想和稀泥了,想家和万事兴了?”
贺堂春只是觉得没那么严重,也许有误会,说开了就好。
“你就说赌不赌!”陶美云逐渐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