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帆语气格外温柔体贴。
鉴于老人家当前良好的体态,张帆想稍后再与王老一起为他制定一套促进健康恢复的最佳方案,
目标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助这位尊者恢复如初。
“好的!青年同志,我会听从你的建议。”
老人家笑眯眯地回答。
尽管对于如此年轻的医师感到几分惊奇,但他并没有提出质疑,以免伤害到张帆的自尊。
相反,他亲切地称其为‘同志’,言辞之间充满了温暖。
对此,张帆心领神会。
被深深触动的同时,他也未曾对这位长者多作解释。
当下最为紧要的,就是让长者得以充分地休养生息!
至于这些零碎的事宜,完全可以留待日后,当他身体健康时再去解决也不迟。
稍作寒暄、嘱咐之后,张帆和李老等几位默默离开了病房,只留下长者与秘书在房间中。
直到秘书与长者简单交流了一些重要事宜之后((马略表)),他会根据之前的指示确保长者能遵照他们的建议静心调养。
“老人家的身体康复得很好,张帆治疗老人所用的那套针法真是功不可没啊!”
走出病房,王老赞许地说道。
“王老师,您太过奖了。
如果没有您和李老的高超医术,老人家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就在两人谦让交谈之际,
一个突如其来且惊愕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张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
张帆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脸上立刻现出错愕的神情。
“杨厂长?李副厂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帆不禁有些震惊。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这两个人平时不是见到就吵架,恨不得斗得你死我活吗?
怎么会巧合至此,竟然同在这里现身?只见张帆身后站着五六个人,
为首的是个气度不凡、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紧随其后,分立两旁,看起来像是护卫一般。
刚才叫住张帆的就是杨厂长,此刻他还提着一篮水果。
显然,他们似乎是来探望某位病人的。
“张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正月初二休假吗?”面对张帆的疑问,
杨厂长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旁的李副厂长抢先一步说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明显的醋意。
“张医生,你不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吗?怎么会在市医院?还穿着白大褂……”
李副厂长早就对张帆感到不满。
在他眼中,这个新来的张帆虽然治病救人确实有一手,
但跟杨厂长关系太亲近了,
显然是站在一起的一伙人!
因此,李副厂长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教训张帆,让他明白谁才是老板。
正好,今天他陪杨厂长陪同一位重要领导前来市医院探望病人。
恰巧遇到了正在工作的张帆。
李副厂长认为这是个教训张帆的好机会。
作为轧钢厂的员工,竟然在市医院工作,即使是在假期,
也有点内外勾结的意思吧?
自以为抓住了把柄的李副厂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立刻一脸严肃又不满地质问道:
“张医生,我知道你治疗小病确实有一手,但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们轧钢厂的医生……”
嗯?这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老和李老原本看到张帆遇上了熟人,心想正好可以打个招呼。
特别是李老,他跟轧钢厂的杨厂长曾有一面之交,知道此人正是张帆的上司。
正准备上前与杨厂长客套几句,突然看到一个神色可疑的家伙蹦了出来,对着张帆就是一阵恶语相向。
这下李老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这还得了?张帆可是他们市医院的名誉专家,是李老眼中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居然有人说他只能治些小毛病,还提醒他别忘了轧钢厂医生的身份?这口气未免太大了!
李老立刻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这位同志,张帆医生不仅是你们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也是我们市医院的挂名专家,希望你说话时能尊重一点!”
李老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说这话就是要替张帆挽回面子。
闻言,李副厂长等人都是一愣:市医院的挂名专家?这么年轻?真是开玩笑吧!
“你是什么人?开什么玩笑!我对张帆的事再清楚不过……”李副厂长下意识地反驳。
这时,一旁的杨厂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李老的身份。
如果让这位大佬生气了,或者张帆真的跳槽到市医院,对轧钢厂的损失可就大了。
“李副厂长,你先不要乱讲话。”杨厂长沉着脸站出来说,“这位是市医院的李院长,张帆医生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