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霖心里还有点犹豫,但是躯体却已经一步一步朝里面迈过去。
“在原地墨迹什么呢?赶快的。”里面的人明显已经等不及了。
从踏入礼堂的那一刻,眼前原本漆黑的一片突然明亮起来,一个人倒在不远处的墙角里,身旁堆着很多酒瓶和散落一地的包装袋,那个人面无表情,看上去身体也很僵硬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活人。
“早点儿进来不就好了,非得要这么麻烦。”那个刚才呼唤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可眼前这个人依旧纹丝不动,这不是他说的。
“见鬼了吗?”张天霖满脸疑惑的望向周围。
“不要管那么多了,再往里点,外面这个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另一道急切的催促声再度响起,张天霖身体再度行动起来往礼堂的更深处走去,那里是观看表演的观众席,但操控躯体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在这里落座,而是大步走向了表演台。
“最后一位演员已经就位了。”从表演台的一侧上来一个虚影,他的步伐凌乱不堪,声音也半死不活的,上台之后不管不顾的原地一倒,以一种侧躺的姿势看着他。
“随便坐,别那么拘谨。”张天霖站的笔直的身躯突然一个踉跄往前倒去,那个虚影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指。原本他的脸离地面只有那么几厘米的高度,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行礼就不用了,我跟那帮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可比不了,我就是个倒数末了的奴才。”
张天霖喘着粗气,忐忑不安的坐在表演台上,还没有从刚才的异样中缓过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那个你一直要找的夜暝会的成员,按理说我应该有个自己的代号什么的,但是找不到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牛一宏。”对方慵懒的说着。
“连这种东西都能丢吗?”张天霖听到他的发言之后先是吃了一惊,这可更不符合他对夜暝会的印象。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的啦,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嘛,不要老是拿你的刻板印象,觉得某件事物就应该怎么样。”牛一宏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把手拄在半空中,随后把自己的脑袋惬意的放在上面,就像是垫着一个枕头一样轻松。
“这些年来我总有种特别的感觉,仿佛身躯上有无数条丝线连接着另一个人,我还以为是我面对生活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呢。”
“直到那个老家伙告诉我,才发觉到了。”
“看你这样子应当是见过和我连接在一起,处于丝线的另一头的那个人了。”
“不过我记得不错……嗯,康天明应该是叫这个的吧?”牛一宏慵懒的目光看向张天霖,似乎就是为了确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