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唯有阿初的倩影,目光温柔缱绻,旁若无人。
花公子:“!!!”
雪公子:“???”
他们是被当着面撬墙脚了吗?
花公子可不惯着月公子,他跨前一步,猛然揽过月公子的肩膀,二人并肩而立,宛若兄弟情深。
等阿初走远,花公子才狠狠咬牙,压低嗓音道:“你适可而止啊!是我勾引又不是你勾引,你怎么比我还主动。”
月公子叹了口气,语气难过:“我就是想跟她说说话而已,以后怕是都没机会了。”
阿初不会在宫门久待,到时候再想见面,恐怕难如登天。
花公子一听也是,他这人没什么心机,所以听到这话瞬间不气了,还安慰似的拍了拍月公子的肩膀,“后山之事已经被阿初解决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等你来了皇城,我和雪公子带你去玩。”
只要不涉及阿初,他们就是最好的兄弟。
月公子苦笑,想去哪就去哪吗?
他微扯了下唇角道了一句:“好。”
可月公子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阿初不是个瞎子,亦不是个聋子,自是能感受得到月公子眼中的情意绵绵,也能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但这样的目光她见的太多了,这样的话也听了太多,心中早已波澜不惊。
为避免麻烦,入座时阿初坐在了雪重子身边。
翠色衣袂如流云般悠然飘动,携起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氛。
雪重子目光微怔,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的外表再像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实际上也早已成年,况且坐在他身边的还是她,雪重子一时之间紧张的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阿初的注意并未放到他的身上,花公子就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吸引了她大半的目光,一会儿问她这个好不好吃,一会又装可怜让阿初心疼他,时不时还有月公子和雪公子插科打诨,逗得她弯起了漂亮的眼眸。
雪重子本该松了口气的,可一股失落却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的眼帘缓缓低垂,遮掩了眸中的落寞。
待阿初不经意转头时,才发觉坐在她身旁的清冷少年正脸颊鼓鼓,无知无觉的嚼着碗中白饭。
阿初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醉了。
她本来滴酒不沾的,毕竟酒这种东西又涩又苦,她向来不喜,然月公子倒的酒却甘甜入味,一不留神,阿初便喝多了。因她难得处于这种醺然欲醉的状态之中,阿初就没有用内力驱散这股子醉意。
或许是酒意上头,见少年傻傻的吃着碗里的白饭,桌上佳肴一筷也不动,她不由好奇的凑近雪重子,问道:“你很喜欢吃白米饭吗?”
清冽甘甜的酒香从她身上传来,仿佛新雪消融时的梨花初绽。
少年迷茫了会儿,一开始不懂阿初为何那么说,直到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碗中已所剩无几的白饭上。
雪重子的身子这才微微僵住,白皙的脸上飞快染上了一抹绯红,他略显慌张地扭过头去,下意识否认道:
“不、不喜欢。”
阿初眉眼弯月,忍不住揪了揪少年的脸颊。
果然跟她想得一样手感极好,就是太烫了些。
醉意微醺,阿初做事自然更由着自己的心意,她想捏雪重子的脸很久了,趁此机会刚好过过瘾。
因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雪重子失措的睁大眼睛,脸颊忍不住再次发烫发红,像是在冒烟似的。
阿初歪了歪脑袋,乌发间别着的铃铛跟着晃悠,那一晃,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晃晕了。
超、超可爱的!
旁观的都这反应了,正面对着少女的雪重子就更不用说了,
阿初的眼眸朦胧迷离,一看便是喝醉了。
而喝醉了的阿初,自然是不会讲什么道理的。
她捧起雪重子的脸,抵在他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才含含糊糊,语气肯定道:“你发烧了啊。”
“轰!”
这下不只是脸了,雪重子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遍。
花公子可看不下去了,他整个人都委屈坏了,为了计划能成功,花公子今日是好好捣腾了一番,让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是不凡起来,可他给阿初抛了那么多媚眼,竟然还比不过雪重子干吃白饭。
酒壮怂人胆,花公子速度极快的抱住了阿初,把她和雪重子分开。
阿初茫然抬头,就见花公子语气哀怨道:“我也发烧了啊,陛下怎么不摸摸我?”
他抱着阿初,不假思索地将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之内。
常年炼制兵器,让花公子的身材锻炼的很好,挺拔的身姿,肌理分明的腹肌,摸起来触感极佳。
花公子劝阿初喝酒的时候,自己也是实诚实的喝了不少,不然也没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勾引阿初。
而阿初的确被勾得有些意动了。
她指尖轻触,细细摩挲。
花公子的胸膛不禁随着这细微的触感而急促起伏,身体颤抖,最终从喉间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声。
同样是摸,自己摸和阿初摸的感觉怎么那么奇怪。
花公子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