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侍女没敢说,
她正欲再偷睨少女一眼,就听到宫远徵冷声道:“好了,你下去吧。”
侍女内心挣扎,终是敌不过美色所惑,抬起头望去,却见宫远徵仍严严实实地将少女藏在身后,不让人有丝毫窥探之机。
迎着少年冷冰冰的目光,侍女脸色一僵,无奈道:“是,徵公子。”
等侍女走后,阿初轻触宫远徵的腰侧,笑道:“小铃铛,对女孩子那么凶,可不会讨人喜欢的。”
少年身姿挺拔如松,肩宽而平直,腰肢纤细有力,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韧性。
腰侧是宫远徵的敏感处,阿初的一碰,几乎让宫远徵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他的身体很快紧绷起来,仿佛一根绷紧的弦,蓄势待发,充满着少年人才有的青涩诱惑。
但等他听清了阿初的话,少年不由气急了,他哼道:“不喜欢就不喜欢。”
他要别人喜欢干嘛?
见宫远徵都不转身,连背影都透着股委屈,阿初又碰了碰宫远徵的腰侧,柔声哄道:“不讨别人的喜欢,又不代表不讨我的喜欢,我就喜欢你对我一个人好,一个人笑,你不想别人看我,我也不想别人看你,刚刚你还离那小侍女那么近,哼。”
阿初知道宫远徵很吃这套,果不其然,刚刚还委屈的少年立马转身,急慌慌的解释:“我没有离她很近,我..我..”
阿初扑哧笑道:“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那么近,不然就不是你挡我前面,而是我挡你前面了,毕竟我那么喜欢你,别人一看你我就受不了。”
宫远徵的脸颊悄然爬上了两抹红晕,少年不只是身体酥酥麻麻,连心里都是酥酥麻麻的。
直白热烈的情话,涉世未深的少年怎么可能抵抗得住,更何况,他爱极了阿初对他说的话。
于是,他也学着阿初的样子,磕磕绊绊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我也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我只想你看着我一个人,别人一看你,我就想把他们的眼睛挖下来做药,让他们害怕,这样,他们就再也不敢看着你了。”
多年前,宫尚角教导年幼的宫远徵,流泪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心受伤了,所以宫远徵学会了哭,时至今日,阿初又教导他,爱意非隐匿深藏之物,所以,他也逐渐学会了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虽然这心意实在是病娇了些。
宫远徵讲完这些话后,难为情的偏过头,随即猛地一怔。
门口处,正立着一个青年,青年身形修长,黑袍黑发,他站在那看着他们,也不知看了多久。
宫远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侧的阿初笑盈盈,毫不意外叫了一句:“角公子。”
宫尚角眸光微敛,低沉沙哑的嗓音“嗯”了一声。
他面色如常,然而,在这份看似波澜不惊的外表之下,他的双手却悄然藏于袖中,相握成拳的手指嵌进掌心,骨节用力到泛白。
宫尚角在极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翻涌的嫉妒酸涩。
到了现在他才发现,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少女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