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伴随着一声冷笑,宫唤羽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头顶压下,仿佛有千斤重担加身。
他下意识奋力抵抗,却如同蚍蜉撼树,
一息之间,他硬生生把膝盖磕在地上,随着“咔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听到他骨头裂开的声音。
宫唤羽疼的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
他自以为早已做好了应对女帝的准备,却未曾料到,女帝的可怕之处远超他的想象。
她甚至未曾露面,就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如同丧家之犬跪趴在地上。
他的眼中满含惊恐。
会死的,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来救他。
此刻他若可以回头,便可以看到,不是没人想救他,而是因为其余人也都自顾不暇了。
除了护送女帝的队伍,在场的众人,无论是有武功,还是没武功的,皆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们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最终一连串“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地,形成了一片壮观的景象。
“让一群小辈迎接圣驾,宫门是在藐视我吗?”
少女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阿初掀开帘子,看着狼狈跪趴在地上的宫唤羽,眼也不眨的踩着他下了马车。
宫唤羽气急攻心到活活吐血。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宫门少主被人当马凳,传出去,他还有何面目见人。
宫尚角眉心皱了皱,
看来要重新订做几套鞋子样式了。
“宫尚角,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如此欺辱宫门吗?”
宫唤羽见宫尚角在旁默不作声,对着他厉声质问。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宫尚角面不改色道:“再则她娶了宫氏族人,如今也算得上自家人。”
去他爹的君恩!去他爹的自家人!
宫唤羽怒气冲冲,宫尚角却丝毫不惧,他的语气还带着一丝冷意:“而且,多日前我已飞鸽传书,长老和执刃也答应过我会出来迎接,为何计划有变?却无人告知于我。”
再年轻,阿初也是这天下之主,得罪了她,便是与整个天下作对,这与宫门一直维持的理念不是相互违背?
宫尚角不信没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