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野更是恨得牙痒痒。
期间他还偷偷跑去揍了罪魁祸首一顿,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裴梦洲倒是任打任骂,一声不吭。
甚至还让易野多打几下。
好似只有被痛苦洗涤,他才能向爱欧妮娅赎罪。
易野消完气后,懒得理会这只混蛋鸟,转身便回去照顾雌主了。
这三天,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几个男人自然没心情上班。
他们通通放下手头的事,待在家里,一心照顾生病的雌主,寸步不离。
就连牧云乐也请了假、着急忙慌地从学校赶回来。
在雄夫们的悉心照料下,再加上圣愈力的滋养,温静姝的身体逐渐康复。
不过,病去如抽丝。
直至第四天,温静姝依然半躺在床上休养。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柳眉微蹙,凝着化不开的轻愁哀伤。
纤薄的身形更似弱柳扶风,看得人心疼不已。
“安安,吃饭了。”
秦诩端着一碗药膳,缓步走进房间。
沉稳厚重的声音刻意压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床上风一吹就会飘走的人儿。
他坐在床沿,先是伸手想要挽起她耳鬓的碎发,但却被她偏头躲过。
秦诩手指一僵,抿了抿唇。
沉默了片刻后,他又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打算喂她。
温静姝见状仍轻声婉拒。
“我自己来。”
轻飘飘的四个字带着难以掩饰的疏离,宛若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秦诩这三天以来的故作镇静。
饶是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的硬汉,此刻面对爱人的冷漠与排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放下碗,小心翼翼握住雌主的手,放在自己炙热的唇边,近乎卑微地哀求。
“安安,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因为他一个人就否定我们所有人好不好?”
明明他们是最亲密、最信赖的伴侣啊!
如今怎么会变得像陌生人一样生疏?
“对不起...”
温静姝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脊微微颤抖,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知道不该迁怒他们、不该排斥他们。
可她忍不住。
忍不住猜忌、忍不住怀疑。
他们之中是否还有人欺骗她?
他们的真心又掺杂着几分假意?
他们若是得知她的真实身份...还会一如既往待她吗?
人心难测,真心更难。
秦诩注视着惶惶如小兽的雌主,简直心如刀绞。
他的安安一向明媚如花,何时这般颓靡不安过?
“安安,不要说对不起。”
秦诩轻轻把心爱的人儿揽入结实温暖的胸膛中,温柔又耐心地哄她。
“是我们对不起你,没有尽到身为雄夫的职责,让我们安安受委屈了。”
“安安现在接受不了我们也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或许是男人的怀抱充满安全感;
又或许是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包容。
刹那之间,温静姝心底压抑的委屈如洪水般爆发。
她扑进男人怀中,肆无忌惮地呜咽抽泣,单薄的肩背似蝶翼般止不住地颤抖。
秦诩眉宇间盈满了心疼,宽厚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
“安安,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