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在五爸家硬是赖到了大年30的最后一天。
孙家是真热闹,新进门的不是省油的灯,又仗着有孙大娘撑腰三人针尖对麦芒,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尤其是孙大娘求人诊断了胎儿性别后,那新人更嚣张了,名分升了一级,还做起了家里的主,日日把孙大娘伺候的服服帖帖。
可热闹也不少,三人的斗法可好玩了。
赵家两兄弟无法居然玩了一出引狼入室,再找了个漂亮新人回来,三对一,院里都赶上唱大戏了。
宗泽年30白天回村子祭了祖,下午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为了看热闹。
二女儿还在城里呢,孩子小,大雪天的往外抱那不是闲的找事吗?
可热闹一看不要紧,把自己看进去了。
晚上起夜走错了房间,喝了二两酒,还睡得有点迷糊了,第二天一早自己赏了自己两巴掌。
“我不是人,我把我六爸给睡了。”
又恐又慌眼泪哇哇的流了下来,边抹泪边忏悔道。
还想再给自己几个巴掌的时候,少年醒了,脸色熬白道:“妻。”
边皱眉边受不了的捂住了脸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我小爸吗?。”
怒问。
少年也恐慌的流下眼泪,扯开被子露出守宫砂印记模糊的手臂道:“我是娘给你选的,小夫。”
边说脸边红了一下,羞答答的低了头。
“您怎么能称呼我小爸呢?。”
说着眼泪又流了,脸更白了,边哭边质问:“我曾也是清白人家的男儿,你们母女难不成要?。”
说着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个男人羞羞答答的哭着,悲愤欲死。
扭头就想撞墙道:“我宁死,也不给你们母女。”
话没说完,就被人拦了下来。
“我虽不知道你说的真假,可还能找五爸问一问。”
不能真看人撞墙的宗泽只好把人的头按进了怀里。
“呜呜呜。”
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只有哭泣的呜呜声。
等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了,宗泽才回神般的放了手。
踌躇者不知说什么好了。
“呼呼。”
男孩拼命的呼吸,可还是边呼吸边解释道:“我是孤儿院的孤儿,前些天孤儿院断粮了,大家无处可去,只能求到了街道办,街道办办事员不可能看大家去死,就只能想法子筹集粮食,可杯水车薪,还是不够?到年纪的就只好找婆家,附近每家每户都被问了一遍,我运气好的被娘带了回来,当时娘就说了,是给女儿找个小夫,虽不是什么好去处,可好歹给口饭吃,日后有个家,我才跟着娘回来的,你怎么能?呜呜呜,我怎么就进了狼窝?原来你们母女要一起糟蹋我,呜呜呜。”
话说的悲伤,泪流不止,眼里仅存的希望熄灭了,绝望自己的捂嘴痛哭,竟然又起了轻生的念头,眼神看向了墙壁。
宗泽捂着头痛不已的头道:“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了,你别哭呀,也别寻死了,我负责,我负责还不行吗?我们家不是那等龌龊人家,怎会做那样的事?你放心,我给你个交代,你起码让我问清楚,就你一人的一面之词,我怎信得了?我也得去问一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