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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大年三十,月华初上,家家户户门前贴上红彤彤的春联,瞧着热热闹闹的。
陆如松帮忙着把年夜饭端出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出落得像一棵松树般挺拔,有其父的硬朗,也有其母的温柔气质。
十年多年过去,奶奶寿终正寝,漂亮率真的英子也成了家,带着孩子与丈夫来陆家吃年夜饭。
吃饱喝足后,一家人喝点果酒散散聊着天。
沈书意贪杯了,听着儿子跟她说学校的新鲜事儿,就眯着眼笑意盈盈地听着。
直到跨年倒计时外头响起鞭炮声,她才懒懒趴在陆槐膝头睡去。
陆槐把人抱回房间,再出来时瞧见如松手脚麻利地收拾残局,新年头给保姆放了假,年夜饭还是他们自己做的。
“放着吧,你去睡。”
陆如松抬头看了老爸一眼,“就剩一点了,妈妈睡着了?”
“嗯,她今天高兴,喝多了两杯。”陆槐过去跟儿子一起收拾,在外头风光无限的老总,在家里其实就是个再接地气不过的顾家汉子。
陆如松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陆槐,“爸,你和妈妈当初怎么没要二胎?我记得我当年说想要个弟弟妹妹来着。”
陆槐拍了下他的肩头,默了瞬道:“你妈妈生你那日我哭了。”
陆如松猛地一惊,看向自己老爸,他顶天立地的爸爸竟然会哭吗?
陆槐看到他一脸不信的模样,笑了笑。
“你妈妈身体娇贵着,我哪舍得让她受罪。”
陆槐收拾完,又去冲了个澡,这才掀被钻进被窝把爱妻搂在怀里。
微微低头,他就看见一张白皙娇嫩的睡脸。
沈书意睡得很香,黛眉舒展,薄唇微弯,小脸贴在他的肩膀旁,发丝微乱,却有一种慵懒的妩媚感。
看她带着光泽的粉唇,陆槐喉头微动,先低头亲了亲,这才闭上眼与之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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