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扬绘声绘色的讲着,讲着讲着还发起了火:“那傻狗要是再让我见到,看我干不干它就完了。”

“那你恐怕是没机会喽!”

刘成撇了撇嘴,许安什么人他能不知道?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心眼小的针都穿不进去,还能留那傻狗活到明天?

估计这架子上烤的就是。

许兴扬不知道刘成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刘成看不起他,认为他干不过那条狗。

他也不说话,他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

许文静对自己哥哥还是有点了解的,试探性的问道:“哥,这不会就是那条狗吧?”

许安一看,裤子都脱一半了,那还提着干什么?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给大家看。

“是啊!这就是那条吵醒你睡觉的那条狗,我看烤的也差不多了,要不要尝尝傻狗什么味?”

许安用刀割下一条狗腿,手拿着狗腿递到妹妹嘴边。

许文静很是嫌弃,连连摇头:“我不吃傻狗。”

许安咧嘴一笑:“那是没口福喽。”拿着腿就放到自己嘴里:“香!”

许文静更加嫌弃了。

“哥!你真给那狗杀了啊?”

许兴扬有点不相信。

“如你所见!”许安分好狗肉,每人碗里都有一条狗腿,两个比较大的狗腿自然放到弟弟妹妹的碗里。

他和刘成吃比较小的前腿。

狗有四条腿,正好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可是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许兴扬心里有点不舒服,感觉这样做不太好。

“你哥不做,我听到了也会做,这傻狗不识人,就该死。”

刘成也帮着许安说话,感觉许安做的对,以前这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一条裤子穿不出两种人。

“哥,明天我们还是去赔个不是吧,总之这样做,是我们的不对,不能因为狗对着我们叫,就因为这个就杀了它啊,我们要讲理啊。”

妹妹许文静当然会因为哥哥为她出生而高兴。

但是高兴归高兴,做人不能这么做啊,要讲理的。

许安默不作声,吃着手里的香肉。

刘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总感觉屁股地下有刺在扎他,总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是他造成的一样,感觉怪怪的。

反正他感觉兄弟做的没毛病。

就算有错,那也没错。

无条件支持!

“村里没什么好人的。”许安吃着手里的肉,自顾自的说着!

“爷爷奶奶走的早,你们估计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吧。

至于做这事,你们心里不舒服我也能理解,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在理,但他们家手里就干净?”

“老许别说了!”刘成出声打断:“弟弟妹妹还小,说着个干嘛,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用胳膊顶了顶一旁的许兴扬,让许文静也一起吃!

“没事,就当吃饭闲聊。”

刘成知道挡不住许安了,也就随他去了,自己吃好喝好就行:“得,你继续。”

“远的我就不说了,就说近的吧,过年的时候你们记得吧,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做会,但是我家有里面没有去了?

没记错的话,从爷爷奶奶死了以后到现在都没有去过了。

不是我家不去,是做会的人不请。

是他们看不起我们家,而做会的就有这家。”

做会:过年村里人都会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还有,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你们还小,家里又穷,爸妈又一直外地打工。

每天爷爷早上出去搬砖赚钱,要很晚才回来。

奶奶又是女的,身体老了不如爷爷硬郎,只好在家里种种菜,用网捕捕河里鱼虾,补贴家用。

就算这样,村里还有人看我们家不顺眼,想要搞我们家。

有次放学早,我早早回家,想帮奶奶干活,看奶奶在菜地里忙活,我就想自己一个人收网,把今天捕的鱼带回家。

到河里取网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谁?”

许安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就是这家人,他家人正在取我家网里捕到我鱼。

我本想上前理论,说这是我家的网。

但是他家反倒倒打一耙,说我抢他家的网。”

许安摇摇头,自嘲的苦笑:“那时我哪懂这些,一根筋的吵着说这是自家的。

但是谁会相信一个孩子嘴里说出的话呢?

经过这事以后,我反倒被村子里的人扣上一个爱说谎的帽子。

还有。。。”

“好了!别说了!”刘成感觉气氛不对,大声喝止,不让许安继续说下去。

“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吃你的。”拿起酒瓶就往许安嘴里灌酒。

“你们只要知道,你哥做事从来不做亏心事,不做没良心的事就行,相信你哥。”刘成转头教育起许安的弟弟妹妹!

真是的,都是一家人,说那么伤感的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