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绾还没来得及掀开帐子,就听“嘭”的一声。
隔着帐子,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是一个人跪在了地上。
她有些不解,这人又是谁?
却听见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夫人,筠亭今日来给你请罪来了,不求夫人原谅,但求夫人能给筠亭留些情分!”
知道这人是谁,意绾当即也没了掀开帐子的兴致,倚靠在床头,踹了被子不老实的人一脚。
“你分明叫永琪,却骗我叫王筠亭!”
永琪略微有一点心虚,但为了显得不是那么可恶,他还是想要辩解一二。
“我的字是筠亭,只是没人这般称呼我罢了!”
意绾被人的狡辩气的一个哆嗦。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王筠亭!”
筠亭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指着上天,言辞恳切。
“夫人,我知你气我隐瞒,但筠亭敢对天发誓,除了名字有点假,过往我对夫人的情谊都是真的!”
这个骗子还好意思说,名字都是假的,其它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隔着罗帐,看着这人跪的笔直的身影,意绾气的咬牙。
“你这个骗子,你当日不是说你只是一个被继母苛待的落魄子弟吗?”
“呵!一个备受帝王器重的皇五子?真是难为你费尽心思编造这么一个话本子一般的身世了…”
“不是的,夫人,不是的…”
听出夫人话里的怒意,筠亭急切地想要解释。
“我额娘待我冷漠是真,翊坤宫那位明面上当我是养子,但私下不过是当一个碍眼 的庶孽罢了!”
“而且帝王的看重就更可笑了,皇阿玛这人本就无情,待我的那份器重又能有几分真!”
听到这话,意绾眼里闪过一抹明悟。
难怪这人日常跟个缺爱小可怜一样!
话虽如此,但谁又能保证在她和愉妃之间,这人一定会选择她呢?
见帐子内一片沉默,筠亭面上不由露出苦笑,他从背后抽出早已准备好的荆条,一路膝行到床榻前。
“若是夫人心中有气,尽可朝着筠亭发泄!”
他双手捧着带刺的荆条,态度很诚恳,但可惜的是。
隔着一层罗帐的意绾暂时无法顾及。
她狠狠地踹向在被子里又不老实的某人。
谁知正好被人抓住。
海兰察被那道男声气的够呛,好啊,他当初被他爹派人带到了皇宫,这人却趁机占了他的位置。
真是气死他了!
夫人也是个骗子,她不是说不喜欢弟弟类型的小少年吗?
那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气,海兰察当即准备给自个找个补偿!
昏暗的被子里,他顺着手里握着的肌肤一路往上,灼热的气息在被子里蔓延。
意绾有些难受,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红霞,额头的碎发也平添了几分湿意。
听着罗帐里传来稀碎的轻哼,筠亭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僵,他觉着有些不对。
当即直起身子,一把扯开了罗帐。
只见夫人桃花眼里满是水意,眼尾一片绯红,唇瓣微张,一股清浅的桃花香随着她的吐息飘向空中…
原本整齐的寝衣,散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白皙的肩膀与修长的脖颈…
筠亭一时有些怔愣,眼眸不自觉地深了几分,喉结滚动…
他伸手贴到了意绾的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意绾冷了一个激灵。
她有些想躲开,但却被筠亭牢牢地掌控,只能接受他的触碰。
她一边在被子里踹海兰察,一边还要躲开筠亭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