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被宫尚角避开了。
“远徵,她睡着了,换来换去的把人吵醒就不好了。”
宫远徵一听,发现哥哥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强求,而是跟着宫尚角进了角宫。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宫远徵的夫人怎么住进了角宫,而且还睡在了哥哥的房间。
宫尚角小心的将温意绾放在了床上,为人褪去鞋袜,又温柔地掖了掖被角,这才直起身来。
不过这一起身,他就对上了宫远徵怀疑的神色。
“角宫里你的房间都半个月没有收拾了,自然只能先将人放在我的房间了。”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但是为什么我的房间会半个月没有收拾,角宫的仆从就这般惫懒吗?还是我这个徴宫宫主的身份已经掉价成宫子羽的样子了。
宫远徵有些疑惑,但是哥哥好歹还是给了一个解释,直觉告诉他,深究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便打算换一个话题。
“哥哥,你不是今日出宫办事去了吗?怎么会正好碰上绾绾?”
宫尚角摩挲了一下怀里的银月流苏簪,略带迟疑,但还是没有隐瞒。
“我在旧尘山谷将人带回来的,那时,她差点就逃出去了。”
宫远徵愣在了原地,“绾绾不是被无锋带走的吗?”
对上弟弟祈求的眼神,宫尚角摇了摇头。
“那时,她身边没有人挟制她,她应该是自由的。”
宫远徵有点恍惚,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也就是说,绾绾她是真的想要离开我,在我为了两人的婚礼准备的时候,她正想着要逃跑,不对,是已经逃跑了,只是被抓回来了。”
可是这段日子,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没有争吵,甚至每晚都会水乳交融、亲密无间,就连有时候他吃沈二的醋,她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骂他、与他冷战。
这一切,难不成都是他在做梦不成。
宫尚角安慰似的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提醒道:“你现在要关注的不是她为什么要逃跑,而是她是怎么跑的,通过什么路线跑的,你的徴宫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轻而易举的进入,这些才是你目前最要紧的问题。”
宫远徵开始反复复盘,“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徴宫里存在我这个徴宫之主都不知道的密道。”
宫尚角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远徵的父亲离世时,他才七岁,徴宫的内务交接确实可能存在疏漏之处。
“那你回去查一下伺候在你父亲身边的老人,毕竟想要知道此等隐秘,没有身份、没有资历可不行。”
宫远徵点了点头,他又想到了那个关在后山的刺客,“哥哥,那个刺客,你是怎么审问的,她到底有没有同伙。”
听到这话,宫尚角眼里都带上了几分冷意。“审问,我连人都没有见到,就被打发了,何谈审问。”
宫远徵当即激动起来,比起宫尚角对无锋的痛恨,他的恨也一点都没有少。
“不过是一个药人,他们还敢不让哥哥见,别不是后山之人有鬼,早已与无锋有所有勾结。”
“此等叛族之人,哥哥当日就该将人押上祠堂,在诸位先祖的灵位前,杖杀这无父无族、不忠不孝之人。”
想到那日在月宫见到的女子衣物和首饰,宫尚角摇了摇头,眼底透露处几丝轻蔑。
“那倒不见得,只怕是有人色迷心窍对着伪装成羔羊的豺狼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觉得月公子指不定是被后山的瘴气熏坏了脑子,对着一个小孩子面容的女子也下的去手,指不定已经癔症晚期了。
而且那女子是谁,是无锋的刺客啊!十年前宫门被血洗就是这个无锋干的,当时前山遭受重创,但这并不代表后山没死人,只不过前山死的大多都是直系,后山死的是旁系族人或是侍卫罢了。
这个癫人居然还能爱上一个无锋刺客。
等他将那两人抓个正着,就让月长老从旁系之中选人继承月宫,反正当时远徵病危,执刃和三位长老不也是打着用旁系吞并徴宫的主意吗?
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到月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