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自从宫尚角将他哥哥整到躺床上养伤之后,角宫和徴宫就一直处在听调不听宣的情况下。
若是让他爹对宫远徵下令,把他老婆放回去,他都能想到,那人不屑的斜眼。
看着宫子羽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意绾心道不好。
他爹不是执刃吗?
“不可以吗?”
想到生意场上请人办事的潜规则,温意绾赶忙又添了一句。
“小女子愿意奉上温家半壁家财,但求执刃一助。”
毕竟自己逃出去还有被抓回来的危险,若是宫门执刃发话,也就不怕以后被宫远徵找麻烦了。
虽然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只怕都要赔进去,但只要能回到江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是这么一回事。”宫子羽摆了摆手,有些尴尬了。
早知道先前就不说这大话了,难道他要告诉阿绾姑娘,他爹其实就是一个表面光鲜的驴粪蛋子,其实没啥权利吗?
“怎么说呢?我爹…我爹这个人其实和宫远徵是一路货色,就我娘兰夫人也是被强求的…”
宫子羽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下。
“你娘是不是出身江南,姓杨名铃兰。”
“对啊!阿绾姑娘你认识我娘吗?”
原来执刃就是那个强娶杨姑娘的大反派。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怪不得宫远徵会是这么个货色,宫门领袖都不是好东西,底下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了,外人都靠不住,还是要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温意绾看着面前心软又好拿捏的宫子羽,垂了垂眼帘,遮住了里面的神色。
“其实杨姑娘和我娘曾经是好友,我幼时也曾听我娘说过杨姑娘的事迹。”
宫子羽小狗期待,“真的吗?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娘的事,我好想她啊!”
温意绾回想了一下幼时的记忆,“杨姑娘是当时江南有名的才女,虽出身武夫之家的镖局,但却做的一手好诗,而且她的书法也是一绝…”
宫子羽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这些他都不知道,记忆里他娘从来都没有为他写过诗,就连启蒙所学的字也是先生教的,当时他的那一手狗爬字可是被宫远徵笑的够呛,原来娘的书法那般好…
宫子羽收回思绪,看着面前似乎也染上愁绪的阿绾姑娘,仿佛看到了当年皱着眉,看向窗外郁郁寡欢的阿娘。
她们都是生在江南需要人精心呵护的花,无法在瘴气弥漫的山谷生存。
见宫子羽只是定定看着她,久久不语,温意绾有些焦急地走上前,眼里也带上了水光,恳求道。
“子羽,你能帮帮我吗?我生于江南,也应死于江南,我不想困在宫门…”
“好!”
温意绾有些诧异,还以为是她听错了。
“嗯?”
宫子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嘴角勾起了一抹纯粹的笑意。
“阿绾姑娘,我说好,我答应你了。”
当年没能放娘亲回家,如今能放阿绾姑娘回家,也是极好的,不是吗?
可是心口怎么那么疼呢?疼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