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皱了一下眉,“这般怕热只怕不是单纯的体质问题,只怕要请个大夫看看才行。”
蓐收苦笑一声,“哎,绾绾她不喜欢看大夫,之前我好说歹说才同意了一次。”
“可大夫并未看出什么,只说绾绾从前生活在北地,北地寒冷,皓翎较热,就是单纯的水土不服,过个几年就好。”
眼瞅着话题扯远,蓐收当即又将话头转了回来。
“对了,你那寒玉还有没有?”
玱玹摇了摇头,“没有,之前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毕竟这东西可比极北之地的冰晶难得到多了。”
蓐收点了点头,玱玹说的也是,毕竟散发寒气的东西本就不算常见,更别说还要加上温养身体这一条件了。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我得快点回去,不然绾绾都要失眠了。”
说完这话,蓐收当即向着远方掠去,只留给玱玹一个水蓝色的背影。
蓐收想到句芒说的果酒,脚步一转,向着长月坊赶去。
买了一壶酒,高高兴兴地回家。
站在屋顶放哨的毛球见此,急忙对着屋内的相柳示警。
听着那声尖利的鸟叫声,相柳眉头紧皱,急忙翻身下榻,从衣柜里找了一身干净的裙衫给意绾穿上。
最后不舍地亲了亲她的眉心,才捡起地上的衣物,随意套上转身离去。
蓐收回到宅院,先是换洗过后,才回到卧房。
卧房内还点着灯,蓐收本以为意绾还没有睡,走进后,先是看向窗边的小榻,见那上面没人。
“绾绾…”
叫了几声,见没人回应,心下有些奇怪,转身向着室内走去。
室内静悄悄的。
听到床榻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蓐收抬腿向着床边走去,轻轻地掀开帷帐,露出一张睡得红扑扑的脸。
又重新热起来的意绾本就睡的不安稳,还有一人在旁边盯着,她立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见是蓐收,没好气地说道。
“蓐收,你做什么呢?好端端的床不睡,偏要跑到地下……”
蓐收有些委屈,怎么又变成全名了。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称,这就没了。“绾绾,今早你都还叫我收收,怎么晚上就变成蓐收了。”
意绾伸手按了一下有些酸的腰,瞪了他一眼。
“你说呢?”
平白背锅的蓐收满脸迷茫。
“别说话了,你快上来。”
意绾伸手将蓐收拉了上来,将自己窝在他怀里之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独留迷茫的蓐收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