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克夫女其人

那是何世勇上班一年后的一个夜班，班前会时李华祥段长笑着对何世勇说，你师父张德华被你那个小师娘抓伤了脸，可能几要半把个月才能上班，我知道你是可以顶岗位操作的了，我就先安排一个人帮你一下。何世勇说，段长，这个没问题。

同何世勇一同参加工作的这批顶替人员共计二十八人，其中与他一同分配到这个运行车间的共有四名，甲乙丙丁四个工段。应该说，他们一同被分到这个车间，按照厂资科老黄说的那样，都是些没关系或者说是没文化的人，的确，有一个年龄稍小的李明奎才十四岁，在老家才读五年级，进厂后，单位说可以让他带着工资去从小学上起，随他上到什么时候，可他死活都不去，他说要是我读得到书我还进厂干嘛，车间只好作吧，让其在车间打扫卫生，并安排一个年纪大的师傅整天带着，就像那些不足月的早产儿一样，是要先放在保温箱里待上养护一段时间的。可这保温箱里的早产儿，后来成了我工作生活中强有力的助手，这是后话了。

其他同他一样下工段的三名同志分别是宋仕培、吴道光、李可祥，又分别分在乙丙丁工段，自己是分在甲工段。可据车间书记给何世勇讲，目前那几个同志的情况，他们段长反映都很是不好。你都当“老师傅”了，他们还在不能顶岗位，我都找他们谈了心，要他们都向你学习。这三人，宋仕培与自己关系最好，因为同自己是老乡，比自己还要大三岁，就是成天不把工作放在心上，每月开工资几下就被其都输了，没有了生活费就成天到附近村里去有姑娘的人家去混吃混喝，那个年代，农村姑娘对钢铁厂工人是比较看好的，一是工资高，二是也是国家的人，据说他到村里还很抢手，常年都在村子里漂流浪荡，当时我还真有点佩服他的。

被派来的是一个叫李红艳女师傅，与李华祥段长一个姓。按民间说法，他们五百年可是一家人，李师傅对何世勇道：小何，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我过两天就去找车间领导要求给我调班，我是与那狗东西闹翻了，他才弄我到这里来的，老子看他能一手把车间的天遮不成！你刚来不久，你可能不知道，一般这些岗位是不安排女同志的，我知道这狗家伙的搞我明堂（为难）。这李红艳的确虽然年岁四十三四，可风韵犹存，不要说年轻时，就算是现在也是男人们争抢的主儿，何世勇知道，李红艳骂的是他们段长李华祥。

何世勇说：“李师父，你就在岗位接电话算了，下大力的清扫等工作就算侄儿子的，我有的是力气。”

李红艳道：“小何，说起来你还真算我的侄儿辈，你父亲与我们是兄妹相称呢。”何世勇说：李师傅你说的是对的。可何世勇心中想，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姑姑才真是活见鬼。不过果如李红艳所说，她在甲班工段没干几个班，李红艳居然被调车间上长白班去，当时我暗想，这女人还真是有些能耐的！但因为她，金希同不久就被宋仕培这个赌棍狠狠的敲了一笔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