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脸上千变万化,一点没落全让陆浔看在眼里。
“快点。”陆浔拿皮拍敲了敲他的胳膊,“趴上来。”
周昫闷声盯着床沿,把手搭到腰带上,顿了顿,又抬起眼皮略显紧张地问:“师父,这事……这事你答应吗?”
“不答应。”陆浔回答得干脆。
“不答应你还打我!”周昫与他叫嚣,心里却松了口气,万一陆浔真答应了,那才叫没台阶下。
“谁跟你说答应了才能打的?”
“……”
陆浔看着周昫在那里犹豫,干脆收了那一点玩笑的意思,直接把话给他挑明了:“你不就是因着这事来讨个记性的吗?既是如此,还磨蹭什么?我也不多罚你,二十记皮拍,趴上来。”
心思被戳破了,再纠结就显得扭捏,何况这事本就是他自己求的,也算是求仁得仁,反正今日不管怎样他都要把这心给定了。
周昫咬咬牙,跪起来解了衣带,上半身趴伏到床上。
陆浔看了看他跪着的脚踏,眼神动了动,到底是给他膝下垫了个枕头。
衣摆被掀开,微凉的皮拍触到皮肤上时,周昫还是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抖。
照理说他不应该害怕的,毕竟是自己求的罚,而且皮拍打出来的疼算是比较好忍的了,如果陆浔不是真铁了心罚他的话。
可事到临头了他还是紧张,抿着嘴把头埋进了臂弯里,默默吸了口气憋住,准备忍疼。
陆浔的声音落在他脑后:“二十记,规矩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自己的手自己管好了。”
“是。”周昫勉强应了一句,因为紧张,声音听上去有些艰涩。
身后的皮拍离了皮肉,带出一股轻微的风,激得寒毛直立,下一瞬就破开空气盖了回来,风声未过就炸开一声脆响。
周昫咬着牙闷哼了一声,半边团子被拍得发麻,未等他缓过劲来,第二记便紧接而下。
陆浔用皮拍罚他的时候,落手总是很快,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肯给他,三五下把他身后打成浮红一片,再接着落拍,炸开的痛感就十分明显。
因着是他自己要的教训,陆浔没怎么放水,照着二十下给他打出薄肿的力度落的。
“啊……呼……”周昫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攥紧了手忍着身后迅速飞涨的热度。
好在这种痛只落在皮肉表面,不像是戒尺藤条能疼得他牙关发颤,但这种大面积飞快的落拍很容易打出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蛰疼出来。
他不敢往后伸手,就小幅度地挺着腰在床沿上乱蹭,手上攥着把被子搓成了发皱的一团。
两边各二十下,噼噼啪啪很快就过去了,周昫龇牙咧嘴地忍出了一头薄汗,最后一下落完之后,才嗷地嚎了一声,然后放松了瘫在床上呼呼喘气。
身后两团滚着热意,疼是疼的,但还在他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程度拿捏得刚刚好,既能引起他的敬畏之心,又不至于真让他疼得不行。
得偿所愿,周昫咽了两下喉咙,在手臂上蹭了一把额头的汗,才一手撑着床抬起身,一手摸索着去提裤子。
后腰上突然一重,陆浔用皮拍把他压了回去。
“师、师父……”周昫一愣,陷回床褥中时还有点懵然,“二十记,不是打完了吗?”
陆浔重新将他垂下的衣摆撩了开去,见他身后绯红一片十分均匀,拿皮拍轻轻拍了两下:“是,你想求的打罚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