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陆浔迈着步子一点点逼近,一把按下了周昫挣扎的手,满脸阴恻地贴近,“你说我要干什么?”
周昫身后皮肉直跳,屈了腿想往地上坐,哀戚戚地颤着声:“别,师父,咱们有话好说……”
“好说?”陆浔好笑,“呵,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身上什么样自己不知道?用着药膳呢,还敢偷偷喝酒。蹲什么蹲,站起来!”
周昫神经倏的一绷,整个人贴着树干蹬直腿:“我错了,真的,师父你信我……”
“酒是什么东西,你真就如此痴迷非喝不可?保重身体这种最基本的事情,我三令五申你都不当回事,规矩都管不住你,你还有什么命要我饶的?”
陆浔突然攥紧了手,猛的凌空抽了一记,把周昫吓得闭眼嚎了一嗓子。
柳鞭没抽到他身上,劫后余生,心脏狂跳。
“我没收了你的酒,藤条悬顶你不敢动,便偷偷摸摸让人给你带。寨主大人好计谋,有胆气,既然酒都喝了,挨点打又算什么呢,对吧?”
陆浔浑身上下全是沉沉的威压,周昫笼罩其中,只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又让他阴阳怪气说了一顿,打还没挨,人已经快哭了。
“师父我再不敢了,求你……”他斜着目光瞟到陆浔冷沉的脸,那柳条盘起来的鞭子就垂在他身侧,今日这打估计怎么着都不能免了,他咽下一口,改了声,“轻点……”
陆浔不应他:“我说过的,酒窖里的酒,你敢动一个,就抽断一根藤条。如今你动的不是酒窖的酒,这儿也没有藤条,就只能委屈你换换,用这柳条了。”
周昫欲哭无泪,他不想委屈换换啊,柳条柔韧,真甩起来打人也是疼的,更何况如今三根缠成了一股,这得疼成什么样?
可陆浔与平日里好说话的模样全然不同,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师父动了真格,自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陆浔走到他身后,手环过他的腰,摸索着解了他的腰带。
他站着,衣裳直接滑到了脚踝。
陆浔把他的后衣摆撩起,缠到腰间系稳了,将身后和长腿露了出来。
月色皎洁,园子里一景一物都格外分明,有晚风吹过,在皮肤上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呃……不行……太羞了……
周昫红了耳朵,浑身僵直不敢动弹:“师父,要不……要不咱回屋里打吧。”
“你的酒埋在这儿,自然是哪里藏的哪里打。”陆浔手动按下了他的腰,拽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身后顶了出来,“我劝你还是少胡思乱想,不然待会忍不住疼,那才是嚎得全府尽知。”
周昫一惊,柳鞭已经贴上了他的腿后,摩挲着交接处那道褶痕,陆浔平稳的声音自脑后传来。
“敢逃责,你该先受四十记静静心。”
周昫震惊。
四十记静心?!这心静得也太要命了吧!正式罚还没开始他就先挨四十记,之后怎么办?他怎么挨的下去?还能有命在?
早知道方才就不跑了,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陆浔下手轻点,若这四十下只是警告,收着力打,即便是预热都好。
周昫往常最怕陆浔预热着打一轮了,那意味着他之后得疼出半条命去,可如今竟隐隐觉得预热都是一种期盼,起码不要一上来就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