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没做什么,却淌出了一身的汗,周昫正想庆幸逃过一劫,耳边就听到陆浔带着冷笑轻轻哼了一声。
心脏骤然漏了一拍,周昫未及动作,就被提着肩上的衣服拎了起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仓皇这哎哎直唤,扑簌簌地蹬着腿也没逃掉。
实打实地挨了顿揍。
身后那地方的伤还没好呢,他今日坐都没敢坐,如今再给锤杵一轮,周昫又扑又蹬像一条大肥的土溜儿鱼,就差扒着桌面啃了。
“知错了?”陆浔在周昫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甩了甩手,太费胳膊了。
周昫期期艾艾地趴着,正是怵他好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地蹭了一把额上的汗,咽了几口唾沫,心想自己这么老实,陆浔再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吧,便琢磨着开口说几句软话讨个饶。
“是,知错了。”他又吞了几口唾液,发觉嘴里干得厉害,怕陆浔不肯轻易饶他,避重就轻地讨价还价,“换点、换点别的好吗?罚站?罚跪?再抄二十遍书也行啊……”
陆浔惊讶于周昫这么能给自己挖坑,他扫了几眼搁在一旁的小画,心里突然生出个主意,欣然松手放了周昫起来。
自由来得太过简单,周昫眨巴着眼睛一时还不敢相信,直到他被陆浔按着坐在那红木板凳上,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师父……”周昫哆嗦着声音,不敢置信地看他。
陆浔恍若不见,将桌面收拾好了,一根沾了墨的毛笔塞进周昫手里:“画吧,画完五张就放你起来。”
周昫张了好几次嘴也没说出话来,努力消化着陆浔那句话的意思。
画?画什么?画那些虎狼之图吗?当着陆浔的面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