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千万,没出息,至少一个亿。”坐副驾的男子大声说。
“对,对,对,至少一个亿。”司机狂笑。
“呸,是每人一个亿。”那个男子重重的说。
“哇噻,我没听错吧,每人一个亿,这小家伙值三个亿!”紧紧抓住马飞龙的男子惊喜万分,激动得不能呼吸,想到自己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终于实现了多年的梦想,名车豪宅美女,想想都兴奋无比。
“老大,那快打电话给他有钱爸爸。”司机迫不及待想要那一个亿。
“你是不是傻帽!”坐在副驾的男子居然是小团伙的领头人,“安顿好这个小男孩,再进行下一步计划,争什么,好像没见过钱似的。”
“不是的,老大,一个亿呀,不是每个人能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呀!”司机心急如焚,他很想快点加入亿万富豪的队伍中。
“大家都别心急,沉住气,只要小男孩在我们手中,不怕没钱拿。”貌似老大的男子对于干这行深有心德体会。
面包车在路上飞驰着。
马飞龙本来非常害怕,但听到他们只是要钱,渐渐地心平静些,因为他爸爸的的确确非常非常的有钱,虽然三亿元他不知道是多少钱,但偶尔听佣人们私下在谈论他父亲的财富时,听到的数字是一万亿以上。这只是下人们私下猜测,真实的财富是多少,只怕只有他父亲知道准确的数字。
钱,对于富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对于穷人来说,没有钱意味着死亡。
少数人拥有的巨大财富造就了绝大部分人贫穷。
所以,穷人一生都在为钱奋斗。
三个绑匪为了金钱,踏上了一条邪恶之路。
他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快将马飞龙带到准备好的地方——一个非常僻静的小乡村。
通往小乡村的路弯弯曲曲,道路窄窄的,只容得下一辆汽车行驶,对面来了一辆摩托车也要小心翼翼的过,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摩托车挤下田里去。
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来,司机没刹住,将那人撞倒在车下。司机惊出一身冷汗,连心拉了手刹,全身哆嗦,“不好了,撞死了人!”
“下去看看,趁现在没人,如果死了扔在路下边去。”老大发话。
“我去!”司机牙齿上下打架,说话有点不清楚。
“不是你去难道我去,是你撞的,快去!”老大带着命令式的口气说。
司机无奈,只好下车查看。他走到引擎盖前蹲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司机没一丝动静,老大拍着车门大呼,“干什么去了,人呢?”
没有人回答。
“可恶,还要老子出马。”老大打开车门,直奔车头,蹲了下来。
良久,抓住马飞龙的贼人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把头伸出车窗,大叫:“你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做贼心虚,心中如十五吊桶,七上八下。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嘶哑了,毫无底气,连马飞龙也觉得事情起了变化。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小乞丐叉腰站在车门前,还嘻嘻哈哈的做了个鬼脸。
马飞龙“扑哧”一笑。
贼人见是一个小叫化子,壮了胆子,怒喝一声,“滚!”
“你叫谁滚!”一个乞丐慢悠悠走过来。
他虽污垢满面,年纪在四十左右,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像两道利刃插入贼人的心窝,一根绿棒斜斜地插在腰间。
贼人一慌,欲逃窜,不知为何,他人还没下车,身体扑通一声,直挺挺掉下车外,脑袋在地上,双脚却在车上,不知死活。
“小朋友,天色已晚,不 如到我家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家,你看好吗?”乞丐的目光瞬间变得很是慈祥。
马飞龙连忙点头答好。
“耶,晚上有朋友玩了。”小乞丐欢呼雀跃,好像马飞龙能成为她的朋友是上辈子积得福德。
乞丐推出了他的座驾,一辆二八大杆自行车。
“小朋友,上车!”乞丐已骑在车上,一只脚撑在地上。小乞丐很灵活地坐在前面横杆上,乞丐一拍后座。
马飞龙从来没坐过自行车,不知该如何上。
乞丐单手将他拎起来放在后座上。
“抓紧了!”乞丐一蹬脚踏板,自行车如风一般行驶。
马飞龙不由抱紧乞丐的腰,虽然他身上气味难闻,但他骑车的速度太快了,比汽车还快,不抱紧会被风刮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自行车“嘎”的一声停了下来。
“下车吧!”乞丐温柔的说。
小乞丐早已跳下来直奔茅屋里。
马飞龙小心翼翼从后座下来,他见所谓的茅屋不过是在空地上搭了个棚子,与其叫茅屋不如叫草棚。
这种简陋的地方如何住人呢,连站一会都嫌脏。
马飞龙皱起了眉头,半天挪不动一步。
“小朋友,将就住一晚吧,我去弄点吃的来。”乞丐不等他回答,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地消失了。
“哥哥,快来玩呀!”小乞丐招手。
马飞龙四周一瞧,昏暗中一片荒凉,貌似渺无人烟,这个草棚似乎成了唯一栖息的地方。
一阵风刮来,刮在马飞龙身上,阴森森的,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风中隐隐传来类似野兽的嚎叫声,又令他毛骨悚然。
他害怕极了,双脚不由地踏进了草棚。
小乞丐正坐在不知从哪捡的很旧很脏的单人竹床。
“上来呀!”她挪出一块地方来。
如果不坐竹床,那只能坐地了。
马飞龙权衡一下,坐竹床相对干净些。
他斜斜地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小乞丐说,“我叫诸葛冰,你可叫我冰冰。那个是我爸爸,叫诸葛令。”
“我叫马飞龙,今年六岁了。”马飞龙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
“我五岁半了。”诸葛冰说,“你家这几天怎么吹吹打打的,好多人进进出出的。”
“我妈妈死了!”马飞龙垂下了头,眼泪快要流出来。
“别伤心,被你妈妈看到可不好。”诸葛冰说,“你还见过你妈妈,我连妈妈的面都没见到过。我问爸爸,妈妈去哪了,他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将来会来接我们一起生活的。我想,你妈妈也去了很远的地方,将来一定会来接你去的。”
“是吗?”马飞龙连忙擦了擦快要掉下的泪水。
两个小孩渐渐地熟悉了,只见诸葛令的自行车停在草棚旁边,从他提的袋子里飘来一阵很香的味道。
他带来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