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开心?你的会所那么舒服,美酒美女,咋就不在那里住了?”陈广田反讽道。
秦三宝尴尬一笑,给陈广田一支烟。
倒上茶水,两人吞云吐雾,其实都明白对方的心理,黄建林死了,如丧考妣,比亲爹死了还难过。
亲爹死了,或许少了一个累赘,黄建林死了,自己的下半生可能就要改写。
“听说黄建林死了?”秦三宝幽幽的说。
“大街上三岁小孩都知道,听说鞭炮公司的烟花爆竹脱销了。”
“老黄这几年对咱们不薄,对老百姓不咋的,街上那么多人恨他。”
“黄建林对你可以,不少给你项目,你在他身上不少挣钱。我就要一个局长,他到死没有给我公布,我算是被他害了。”
“陈局,黄建林虽然死了,但是咱说话讲良心,你在黄建林那里不少得好处,给你公布了个常务,实际上你行使的是局长的权利,还有陈一天,仗着你的势力也不少捞钱。”
“捞了几个钱,都给他送回去了。说吧,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黄建林真的死了吗?”秦三宝紧盯着陈广田问。
“你想听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黄建林车毁人亡的现场我去了,当时是省市专案人员把守的现场,现场封锁的很严,我是西陵带队的,悄悄的进入现场,在烧焦的皮肤上拧下了一点。通过关系偷偷的做了鉴定。”
说到这里,陈广田故意停顿了。
秦三宝心里一惊。陈广田虽然操行评价不咋的,案件上有一套,他当时就对黄建林的死产生了怀疑。
“鉴定结果呢?”
“还要我给你说嘛?”
“这么说黄建林没有死?”
陈广田不语。多年的刑侦经验,秦三宝不可靠,万一他说出去,或者接着对黄建林采取行动,消息来源是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以后麻烦。
还有,陈广田怕秦三宝给他录音。
我不说,但是已经说了。
他怀疑秦三宝叫自己来是为了打探警方的消息。
“黄建林还活着,会去哪里?有没有消息?”
陈广田摇摇头:“最近张长河突然青春二度,也不说这里疼那里痒了,早早的上班,有时候夜里都不回家,老家伙重新焕发了生机,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我老陈被他们晾起来了。”
“陈局,把您晾起来不怕,大不了当一阵子的愚公,等风头过了,咱弟兄往上活动活动,玩人斗心思,张长河根本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