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锦程饶有兴趣的准备看苏小子出糗。
他见张姓青年转过身,嘴角扬起笑意。
朱锦程觉得那是轻蔑的笑,是对苏小子小身材的轻视。
朱锦程看到张姓青年还没等苏羽走近就伸出右手。
对,儒家手段之拒人千里。
没错,就应该趁苏小子没靠近,就伸手把他拒之身外,让他那古怪的身法没有用处。
可片刻后,朱锦程没看见青年人推开苏小子。
他暗暗责怪张姓青年大意了,怎么能让苏小子这样靠近?
好在青年人的右手直接放在苏羽的头上。
对,朱锦程判断青年人下一息应该会把苏小子的头按下去。
朱锦程忍不住右手替青年人使把劲。
但是,不对呀!张姓青年的手不使力,反而抚摸苏小子的头发。
难道这是话本里描绘的灌顶大法,蛊惑手法,能左右他人想法的术法?
朱锦程根据自己的剧情需要胡乱瞎想。
“蛋哥,背我。”
苏羽任由青年人抚头安慰,亲昵的对青年人提要求。
青年人会心一笑,转身便蹲在苏羽面前。
苏羽轻轻的捏了一下青年人的背脊,算是给朱锦程“抓肉”交待,然后顺势坐上了青年人的肩头。
啊!朱锦程很迷糊,事情的反转有违朱锦程的预期。
莫非苏小子有反灌顶大法,反蛊惑本事?
不对,不对。朱锦程摇摇头甩去不切实际的瞎想。
他马上意识到貌似好像掉落苏小子精心设计的陷阱内。
当然,迷糊也不仅只有他,好多个陇西国的学子向青年人投来问询的目光。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小弟。我们有八年零七十二天没见面。”
“兄弟相逢,举止孟浪些,诸位师兄弟莫要耻笑啊。”
青年人频频对着同窗解释。
话是这样说,青年人却压根不觉的自己孟浪,反而兴高采烈的抬着苏羽绕走了大半个仕途楼。
他家小弟?
靠,原来是一家人啊!
朱锦程挺沮丧。
苏小子隐藏的够深啊!
咦,怎么没听说苏小子提过啊!
等等,苏小子好久之前是有说过他有个异姓兄长回乡认宗的事。
可是他没提是张圣人的嫡系。
靠,苏小子蒙我。
朱锦程没能要到欠单,一肚子不愉快,他把一顶大帽子扣在苏羽的头上。
这可真真是冤枉了苏羽,他当时还是个迷糊的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机。
不过是一提蛋哥,他挺伤心的,不愿多说。再者,朱锦程也没问。
赌约以朱锦程失败告终。
朱锦程黑着脸接受了傻蛋,呃,现在应该称人家为张继宗张公子的道歉。
当然文绉绉的道歉话说的再有文学素养,终是朱锦程的皇室身份抵不过人家一家子的情分。
朱锦程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苏羽拉进一间包厢内商议如何让他混进皇宫。
有点情绪的朱胖子开始给苏羽假设各种难题。
比如宫门守卫是按礼部给的人数点人头的,
比如守卫会对照儒生团随身携带身份牌查看每个儒生相貌。
本来这些苏羽都可以克服的。
他可以让小皮悄无声息吞噬某位儒生团的成员,复制出他的模样。
但苏羽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而且这难题还不能推给镇魔司。
以洛兮儿那种大事不拘小节的大局观来说,很有可能做出让苏羽良心终身不安的事来。
苏羽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