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涛下楼，孙小芳马上迎了上去。

“师父，今天留下吃饭吗？”

林涛瞅了一眼她的肚子，道：“这些琐事用不着你操心，好好养胎就好。”

“是，我知道了，只是整天不做事有点无聊，所以帮着阿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我知道你听话，听话就好。”

“亲爱的，你跟一个下人说那么多干嘛？”

“宝贝，她可不是下人。”

“那她是什么？”

“是过往，是生孩子的工具。”

孙小芳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生怕自己一时没忍住脾气就爆发出来了。

她也没想到，本来文质彬彬的林涛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化那么大。

以前的林涛她是很想嫁的，可现如今的林涛是魔鬼，要是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逃离的，哪怕孙家只能逃出她一个，她也在所不辞。

林涛搂着那个混血姑娘的腰嘻嘻哈哈的走了，孙小芳知道他们是去找那些个洋人去了。

孙小芳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在干什么，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是对国人不好的事。

在孙小芳的心里，林涛就是汉奸。

杨桂芳可能砸累了，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杨桂芳的精神总是时好时坏，坏的时候跟疯子没什么两样，好了以后就又变得清明了。

不过现在好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林红霜不在的时候，林老太太和林老爷子会把人给绑在床上。

知道林红霜要回来了，他们就早早的把人给松开收拾好，所以林红霜根本不知道杨桂芳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否则她肯定会想办法把她妈给送走的。

看杨桂芳安静下来，林红霜马上把她扶着坐好。

杨桂芳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林红霜，“红霜，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这么乱？是那些红卫兵来过了吗？你爸呢？你爸怎么也不管管，虽然他还不是主任，但怎么说他也是革委会说的上话的，这些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怎么打砸打到我们家来了。”

杨桂芳现在的记忆经常会出现混乱，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林红霜没想到也就五六天不见，她妈的病似乎又加重了。

“妈，我送你回外公外婆家好不好？”

“你这孩子，我们为什么要去你外公外婆家啊？你爸心里本来就爱着别的女人，我们这一走不是正好给人腾地方了吗？我才不会那么傻，我要把你爸给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