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帝把公主下嫁给秦家,秦家看得明白,裴帝所求为何。
所以今日,秦向阳听见裴帝说起北方灾情时。
便也识趣地奉上金银,给裴帝解忧。
唯一出乎秦向阳意料之外的便是,公主竟然自请去北方。
“北方是本宫主动开口要去的,所以本宫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裴芝自信地开口:“本宫敢开口,自然也有活着回来的把握。”
裴帝在早朝的时候,宣读了册封秦向阳为赈灾御史。
这是个苦差事,没人想去,都怕死。
又出钱,又去监督灾情。
俗话说得好,这叫做,又送钱,又送命,朝堂之上,无一人多说什么。
倒是裴元策得知消息后,欣慰地给裴芝去了一封信。
在心中,裴元策夸赞裴芝总算是懂了点事,知道为他这个哥哥筹谋了。
裴芝看过信件后,冷笑一声,把信件给撕掉了。
给裴元策筹谋?
或许,在外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裴芝这般,是为了五皇子筹谋。
否则,她一个公主,如此拼命所图为何?
圣旨一下,裴芝与秦向阳便起程去了北方。
随行有军队护送,安全问题倒是不需要操心。
现下还未入夏,天气倒也凉爽。
秦向阳这些年做生意,也没少走南闯北的,所以一路上倒是很适应。
秦向阳以为裴芝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走不了几天便会怨声连连。
一路走来,裴芝一声苦都没喊过。
越到了北方,难民也更加多了起来。
灾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尽管这几日,他们是快马加鞭地赶来。
裴芝跟秦向阳一行人,落地了当地知府府中。
询问了一番才得知,疫病已经越发的严重了起来。
知府为了不让疫病传染,已经把三座城中的百姓关在一座城中,只许进,不许出。
“你把三座城的百姓关着,城中无粮,知府你这是打算让他们自相残杀?”
城中没有粮食,人要是被逼到绝路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最先遭殃的,一定是那些幼小的孩童与妇女。
知府跪地痛哭,“公主,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城中余粮不多,没有足够的药草,放他们出来,其余几座城的人,可怎么办?”
知府擦着眼泪,“下官的妻子,老母,孩童,都在城中,下官要是有办法,怎么能做出如此决定?”
秦向阳听闻,也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本宫带了足够的药材还有粮草,今日,开放所有的城门。”
知府忙道:“公主不可啊。”
“为何?”
“城中之人疫病已经极其严重,这些个汤药已经治不好他们的病了。”
秦向阳忙道:“来之前,不是说已经找到治愈疫病的药方?怎么现在又治不好了?”
知府哀声道:“原本得病之人,喝了几日药后,已经好转了不少,谁知忽然病情越发的严重,脸上身上也开始长脓疱了,不少的大夫们都已经被传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