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陈卫东感觉很疲惫,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正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卫东,码头出事了。”
陈卫东强撑着起来,自从到了乌兰国以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开门一看是倪刚,
“咋了?”
倪刚显得又急又气,
“一伙流氓冲上咱们的基辅号,把所有船员都给打了,连蔡志勇都受了伤。”
听见好兄弟被打,陈卫东立马精神了,
“走,去看看。”
杨慧看天色这么晚了儿子还要出去,不停的在后面唠叨着,
“卫东,你小心点,别惹祸,能忍就忍忍,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
母亲的唠叨声逐渐的消逝在耳中,上辈子陈卫东最烦母亲的唠叨,以至于后来母亲一说话他就发脾气,
死过一次他才明白,世界上除了那个女人,再没有人真心惦记他的安危。不过母亲的善良不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陈卫东感念母恩,但行事他有自己的主张。来到基辅号之后看见不少水手在码头上,或坐或卧。陈卫东问道,
“蔡志勇在什么地方?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倪刚开着车往医院而去,据水手所说,今天晚饭的时候,本地最大黑帮组织头目阿列克谢带着手下登上了基辅号,
理由是喀山海运公司的船东老板打伤了他的手下,水手们表示不知道。阿列克谢不需要水手们知道,一挥手就开始打人。
蔡志勇几天前就登上了基辅号,他要跟随基辅号拉着货物返回华国。遇见流氓闹事,一向喜欢装逼的他成了最大受害者。
陈卫东看着包的和木乃伊一样的好兄弟问医生,
“什么情况这是?”
医生也不敢咬死,
“没什么大事,没有骨折,内脏也没有出血。至于昏迷原因,现在还不清楚,希望他在十二小时之内醒过来。”
陈卫东忙问,
“那要是醒不过来呢?”
医生一摊手,
“那就要考虑脑死亡的可能性。”
陈卫东的脚趾抠着鞋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蔡志勇陪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猪队友是真猪,可是他贴心啊。
陈卫东嘱咐了医生几句,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好的药。按照我国的光荣传统,他给主治医生塞了两千卢币的红包。
陈卫东回到住所之后问倪刚,
“咱们公司的税务问题怎么样了?”
倪刚给出了肯定答案,
“海关的人早就撤了,而且走的时候对咱们表示了万分的歉意。说以后会极力避免这种不必要的误会。”
陈卫东让倪刚给古德里安打电话,让他解决流氓的事。倪刚站着没动,
“卫东,流氓的事我打听了一下,恐怕不是古德里安能解决的。这伙流氓的背后恐怕有老伊万在给他们撑腰。
听说你得罪了老伊万?连州政府都不愿意得罪老伊万,他有一个侄子在军队里供职,是个军官。
老伊万靠着这层关系,在码头豢养流氓,压榨工人。你得罪了他就等于等罪了一个恶势力团伙。”
陈卫东起身走到窗前,
“不就是流氓吗?谁不是?明天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