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堆上是有煤油的,火焰瞬间燃起。此时的焦叔一动不动,显得老成持重。但是喷溅出来的口水和眼泪是这个次轻量级拳手最后的倔犟。
钟离蓁蓁和倪轻羽都捂着口鼻后退,现场焦糊的味道令人作呕。陈卫东没有关注在血鼎里挣扎的袁明成,他在想一家人的未来。
谁也没注意,痛苦挣扎中的焦叔用尽最后的体力吐出一缕黑气。这缕极淡的黑气不经意间钻入了陈卫东的口鼻之中。
此时大坑的最后一锹土被填平,一个农民甚至还用铁锹拍了拍不停鼓动的土壤,看来是地下这小子不服气。
血鼎底下的焦叔玩命的燃烧着自己,血鼎里的袁明成可抗不住了。臀部的疼痛已然十分煎熬,而下身的鲜血竟然滚烫了起来。
冲天的血腥之味弥漫扩散开来,钟离蓁蓁和倪轻羽又退远了一些。
“啊~~~”
袁明成终于忍到了极限,他开始撕心裂肺的哀嚎,甚至开始求饶,
“求你了,别折磨我了,给我个痛快吧。如此折磨别人,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是好人,你们是吗?”
陈卫东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做的,我受。你做的,你受。”
就在此时,高天之上降下一簇璀璨的光华,照射于袁明成的身上。上一刻还在痛苦挣扎的贵公子终于安静下来,
他仰头望向虚空,仿佛看见了累生累世的因果与宿命。陈卫东蔑视着看向这束光华,
“鸡毛,我信因果有因果,我不信因果哪来的因果。”
陈卫东此言一出,高空上的光华即刻溃散。袁明成此时从口中说出了这辈子最后的两个字,
“成了...”
说完这两个字后他的眼前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陈卫东上前看了看袁明成,此时有两件事可以确定,首先是袁明成的肺癌痊愈了,其次是他死了。
陈卫东走向那帮农民问,
“有没有会开车的?”
还别说,真就是有一个人会开车。陈卫东随即做了布置,农民们一看这伙人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又都重新唤起了求生的意志。
农民们把被解救出来的姑娘们都扶上卡车。有不少是被抬上去的,这么多人受到迫害,难免有死伤。
八十个姑娘外加不少的农民,一次性肯定运输不完。陈卫东只能让会开车的人多运几次,他能做的就是塞给司机几百块钱,剩下的全凭良心了。
峡谷的山路上,陈卫东背着萧百合艰难的行进着,两位师姐在后面帮忙托扶萧百合的身体。三个人拖着一个人走就比较快了。
蔡志勇鼾声如雷,闵敏踢了他一脚,
“回来了。”
杨慧等的心急,所以一直没有睡,听说人回来了,马上向远处张望。直到儿子近在咫尺,杨慧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陈卫东的声音有些急切,
“不宜久留,快走。”
萧百合被放到了后车厢里由杨慧他们照顾,陈卫东猛踩油门往记忆中公路的方向驶去。蔡志勇问了一句,
“老陈,下一步怎么办?回家吗?”
陈卫东一声苦笑,
“家?以后我恐怕要四海为家了。”
蔡志勇眼睛一亮,
“牛掰呀这个词,四海为家,那我必须跟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