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尿尿你先等会儿吧,地太滑,别摔着!”
年槿挣脱我,还是冲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我憋不住了!”
站在门外的哥们一阵凌乱,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祈祷年槿不是故意将内裤留下,祈祷她不会去仔细观察内裤的摆放是否出了问题。
没一会儿,年槿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的表情和行为都算正常,像平时那样关了洗手间和客厅的灯,然后跟我道了句晚安,便径自回了房间,只是…我怎么好像没听见冲马桶的声音呢……
想着想着,意识便开始游离,我严重怀疑酒精不仅伤害了我的胃,还破坏了我的大脑,不然刚睡了十几个小时的我,现在怎么又会困乏成这个样子?
呃,这似乎也是鬼压床的前兆。
果然,昏昏沉沉中,眼皮变得沉重,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正当马上要进入鬼压床状态的时候,有个温软的身体爬上沙发,掀开被子,真真切切的压在了我身上。
“嗯…”
一声轻吟的同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其中夹杂着我更加熟悉的淡淡幽香。
此时此刻,我更希望压在我身上的是鬼,而不是年槿,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年槿比鬼更要让我感到害怕。
她向上拱了拱身子,像没有骨头的小猫一样,以一种舒服的姿势蜷伏在被窝里,将下巴垫在我的胸口处,小脑袋钻出被沿,露出那张俊美又可爱的小脸,眨巴着水眸,楚楚可怜的轻声说道:“哥,外面又打雷了,我害怕,睡不着,能在你这躺会吗?”
半天听不到我的回答,她又问了一遍,“我想跟你躺会,行不行啊?”
我不是没听清,而是故意沉默,在我看来,这已经算是很委婉的拒绝方式了,我向上挪了挪身子,斩钉截铁道:“不行。”
说罢,我托住这丫头滑溜溜的削肩,便要将她推起来,年槿身体崩紧反抗,一手抓被,一手搂住我的脖子,她之所以能勉强赖在我身上,是因为我没用太大力,若我稍微使劲,凭她的体重和力量早就坚持不住了,而我的所作所为看似矛盾,但出发点却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心虚。
年槿一个劲儿的撒娇耍赖,红着脸哀求道:“我不,我不出去,你就让我躺一会儿怎么了?你忘记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吗?”
“我答应过你什么?”我当然记得答应过她什么,这就是我心虚的来源,可要是让她留下,我就更心虚了,“小年,你不是孩子,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这、这太不像话了!”
“你终于承认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语塞,转而妥协道:“对,你已经是大人了,儿大避母,女大避父的道理还用我跟你解释吗?”
“可我们是兄妹。”
“兄妹就更不行了,哪有这么大的妹妹还钻哥哥被窝的?太不像话!”
“怎么不像话了?我都没觉得有什么……难道——哦~”年槿放开了手,从沙发上下来坐到茶几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恍悟的表情,轻蔑的眼神,戏谑的口吻,以及一瞬间从她眉宇之间流露出的妖媚,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或者说,根本就不像她,“哥,难道你对我有感觉了?”
“放屁!”
被戳到隐私的我恼羞成怒,而接下来的一瞬间,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