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小镇挖出的棺材。水产、家禽,一夜间全死光了。(1 / 2)

第一章:破土惊魂

小镇的边缘,平日里宁静得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可如今,工程队的机器轰鸣声打破了这份祥和,一台台挖掘机、装载机像是不知疲倦的巨兽,在那片土地上肆意地挖掘、推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半空,阳光透过尘雾洒下,都显得有些昏黄模糊。

周然武,这个身形矫健、皮肤被晒得黝黑的年轻人,站在工地中央,扯着嗓子喊着:“大伙加把劲呐,这地基越早打完,咱这工厂就能越早开工,到时候小镇可就热闹起来啦,大家的日子也都能跟着好过咯!”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那汗水混合着尘土,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子。

就在这时,周然武操控的挖掘机猛地一震,那剧烈的晃动差点把他从驾驶座上甩下来,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那声音在嘈杂的工地环境里依旧格外刺耳,仿佛是来自地下深处的某种抗议。周然武赶忙关停机器,跳下挖掘机,冲着周围的工友们喊道:“好像挖到啥硬东西了,大伙快来瞅瞅!”

工友们听到喊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围拢了过来。王麻子挤到前面,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嘟囔着:“这能是啥玩意儿啊?咱这地下咋还有这么硬的东西呢?”老张瞪大了眼睛,凑近些看着那土里露出的一角黑乎乎、腐朽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东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瞅着……瞅着像口棺材啊!”这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喧闹的工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工头赵大山原本还在不远处指挥着别的活儿,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忙跑了过来,一看那露出的棺材一角,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手指都不听使唤,按了好几次才拨通了县里管文物的部门电话,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恐:“喂……喂,是县里管文物的同志不?我们这工地……工地挖出一口棺材啊,你们快来看看吧,太吓人了!”

等县里的人赶来,现场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佛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每呼吸一口都觉得费劲。棺盖缓缓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便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只见里面的尸体面目安详,栩栩如生,那肌肤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肌肉还有弹性,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县里来的专家们戴着白手套,拿着各种仪器,小心翼翼地围着棺材查看,一边查看还一边低声交流着,那表情严肃得让人心里直发慌。领头的专家皱着眉头,一脸淡漠地说道:“没啥文物研究价值。”随后,便指挥着跟来的工作人员把尸体拉到火葬场火化了,然后对着工程队的人说了句:“继续施工吧,没啥大问题。”

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可接下来的施工却成了噩梦。地下的骨头源源不断,一铲车下去,大半铲都是白花花的骨头,在日光下闪烁着阴森的光,那些骨头有的还带着些许腐朽的肉丝,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起初,工友们还互相打气,硬着头皮坚持,有人故作镇定地说:“哎呀,估计就是以前打仗啥的留下来的,没啥好怕的,咱继续干活儿呗。”可没过几天,恐惧就像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我昨晚值夜班,本来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我壮着胆子拿手电筒往外一照,好像还看到有黑影晃悠,这地儿太邪性了,我不干了!”小李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边说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手都还在不停地抖着。

“可不是嘛,我今天挖着挖着,感觉有双眼睛盯着我,我一抬头看,啥都没有,可那感觉太真切了,瘆人得慌!”小王也附和着,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缩着脖子,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冒出来似的。

众人纷纷撂挑子不干了。工程队没办法,只能不断换新工人。但这事儿传得飞快,新来的工人没干几天,就察觉到不对劲儿,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啜泣,又像是孩子的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工地里时不时就会有一阵冷风吹过,那风凉飕飕的,吹得人直打寒颤,可周围明明没有什么风口啊。就这样,走马灯似的换了四五拨人,前前后后运走几十车骨头,地基才勉强打完。

为了安抚大伙受惊的心灵,承包商钱有财一跺脚,花重金请了一帮和尚道士。一时间,工地锣鼓喧天,和尚们身披袈裟,手捻佛珠,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的诵经声回荡在整个工地;道士们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踏罡步斗,时不时还往空中洒着符水,嘴里喊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可即便如此,那股寒意却好像依旧萦绕在众人心头,怎么都驱散不去。法事结束后,领头的和尚双手合十,一脸庄重地对众人说道:“诸位施主放心,邪祟已被我镇住,往后定能顺遂平安!”然而,他这话音刚落,一阵风突然刮起,吹得那些还没落地的纸屑又在空中胡乱飞舞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愤怒地挣扎一般,让人心里直发毛。

第二章:血光之灾

工程再次启动,大家心里都揣着不安,硬着头皮继续干活,可谁能料到,邪乎事儿接踵而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厄运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

没出一个礼拜,三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那惨烈的场景仿佛噩梦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第一个工友张二麻子,那天在工地正常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想着等工程完了,拿到工钱就回老家给孩子买些新衣裳呢。突然,一辆大货车像失控的野兽般直冲着他撞来,那货车的喇叭声“嘟嘟嘟”地疯狂响着,可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砰”的一声巨响,张二麻子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周围的工友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纷纷扔下手中的工具,呼喊着朝他跑去。

“二麻子啊,你醒醒啊!咱还说好工程完了一起去喝酒呢!”工友们围在病床前,悲痛欲绝,周然武红着眼眶,紧握着张二麻子渐渐冰凉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滴落在张二麻子满是血迹和尘土的手上,“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家里还等着你回去呢!”旁边的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摘下听诊器一边沉重地说:“内出血,肝脾全破裂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救了,准备后事吧。”听到这话,工友们哭声更大了,那哭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紧接着,架子工孙大壮在九层楼高的脚手架上作业,他熟练地绑着钢筋,嘴里还和下面的工友开着玩笑,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嗷”的一嗓子,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回荡在整个工地。还没等下面的工友问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就直直地坠落了下去。“大壮,小心啊!”工友们焦急地呼喊着,可那声音很快就被孙大壮坠落时带起的风声淹没了。等大伙赶到时,他躺在地上,鲜血从脑袋下缓缓渗出,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生命迹象全无,眼睛还惊恐地圆睁着,仿佛临死前看到的那恐怖景象还定格在他的眼前,怎么都消散不去。

“大壮,你咋了啊?你醒醒啊!”工友们颤抖着呼喊,有人试图去合上他的眼睛,可那眼睛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一样,怎么都合不上,仿佛要把他看到的恐怖传递给每一个人。

最离奇的是焊工李铁蛋,正焊着钢筋呢,原本专注的脸上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双手在空中乱抓,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一样。“铁蛋,你咋啦?是不是太累了,先歇会儿呗!”旁边的工友好心上前劝说,可话还没说完,李铁蛋一头就撞上了旁边的钢筋,那钢筋直接从他脑袋这边穿到那边,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溅而出,溅到了周围工友的脸上、身上,那温热的鲜血带着浓浓的腥味,让众人忍不住作呕。李铁蛋当场毙命,身体还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就那样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小镇瞬间炸开了锅,流言蜚语像雪花般漫天飞舞,人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肯定是之前挖到那个墓,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啊,这才死人呢,那地儿太邪乎了!”

“可不是嘛,咱这小镇这么多年都平平安安的,就这工程一动土,就出这么多事儿,肯定是惹到啥了。”

工程被迫紧急停工,工友们聚在一起,个个面如土色,眼神里满是恐惧。镇里的老人们围坐在一起,摇头叹气,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咱这地儿,从古至今打打杀杀,死的人太多咯,阴气重得很,轻易动土,能不出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皱着眉头说道。

“那现在咋办啊?这工程还能不能继续了呀?”王麻子带着哭腔问。

“要不咱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周然武沉思片刻,提出建议,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希望,仿佛这是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开始四处打听哪里有厉害的风水先生。

第三章:风水先生

工程队陷入绝境,周然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四处托人打听,逢人就问有没有认识厉害的风水先生,那焦急的模样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从当地人嘴里找到了一位颇有名望的风水先生,陈半仙,六十来岁,个头不高,瘦得像根竹竿,一阵风刮过来,感觉都能把他吹倒似的。他还长了只“玻璃眼”,那只眼睛看起来灰蒙蒙的,没有什么光彩,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渗人劲儿。别看模样不起眼,在当地选坟建宅那可是一掐算一个准,名声在外,大家都对他的本事深信不疑。

陈半仙被请到工地,他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背着手,像个巡视领地的老学究一样,在工地里转了一圈。他时而蹲下身子,用手捻起一点土,放在鼻子下闻一闻;时而抬头看看四周的地势,那只正常的眼睛微微眯着,仿佛在洞察着什么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转完一圈后,他全程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周然武和工头赵大山他们一看,这哪行啊,赶紧围上去,七嘴八舌地说着。

赵大山满脸焦急,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声音都带着颤音:“陈先生,您可得给咱瞅瞅,这到底咋回事啊?是不是这儿风水不好?您要是不管,这工程可就彻底完了呀,咱这么多人的心血都白费了啊!”

陈半仙摇了摇头,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声音沙哑又缓慢:“这事儿我解决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可不是一般的风水问题,棘手得很呐。”

钱有财以为陈半仙嫌钱少,赶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看着都有些勉强,脸上的肉都堆成了褶子:“陈先生,您可别逗我们,只要您能把这事儿摆平,啥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含糊。咱这工程投了太多钱,要是黄了,大伙都得喝西北风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干活儿的人呗。”

陈半仙瞅了瞅众人,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这地儿以前死的人太多,怨气冲天,阴气聚得死死的,是块凶地。以前旁边有个水塘,那水塘就好比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能镇住煞气,不让它往外冒,所以平日里看着还行,没啥大问题。可如今水塘干了,四周的护砂也铲平了,这地形就变得前洼后尖,左平右坦,形成了个血煞困天局。这局子一发动,必见血光,不死够一定人数,消停不了啊。”

大伙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虽然不太明白啥叫血煞困天局,但一听还要死人,心里直发慌。有人小声嘀咕着:“这可咋整啊,难道就没活路了?这也太可怕了呀。”

陈半仙看着大伙惊恐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实话说吧,从池塘方位和两边树林的距离看,以前这儿的风水明显是有高人指点过的,人家布下这风水局,就是为了镇住煞气,保一方平安。可现在倒好,从挖出棺材的位置判断,那儿就是个阵眼,现在阵眼破了,风水彻底完蛋,死人是难免的了。这就好比一座大坝,破了个口子,那洪水可不就泛滥了嘛。”

见大伙半信半疑,陈半仙笑了笑,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神秘:“不信往下挖挖墓穴,地下三尺,肯定有阴物坐镇。不过,挖出来是啥情况,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几个胆子大的工友,像周然武、王大胆,互相看了看,咬了咬牙,拎着铁锹就开挖了。墓穴底下的土跟膏状似的,白花花的,挖起来费劲得很,每一锹下去,都得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把土挖出来。挖了未及一米,“铛”的一声,铁锹像是碰到了硬物,众人精神一振,赶紧加快速度挖,不一会儿,就挖到块石板,那石板看着厚重古朴,上面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意。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石板掀开,所有人都惊呆了,下面居然有一汪清水,那水清澈见底,在这昏暗的墓穴里显得格外突兀,还泛着丝丝凉意。

可诡异的是,石板刚掀开一会儿,那水“嗖”地一下就干了,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跟被啥东西瞬间吸干了似的。水干了之后,出现一只通体雪白的活虾,白得跟纸一样,在那儿蹦跶着,它的眼睛黑得发亮,仿佛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大伙看得目瞪口呆,站那儿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这……这是啥东西?咋会在这儿?”王大胆声音发颤,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铁锹都差点拿不稳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儿呢,这墓穴里咋会有活虾啊,还这么白,看着就邪性!”

“墓里尸体不腐,密封好或防腐处理能解释。可这墓穴底下活虾,咋活这么多年?啥时候进去的?靠啥活着?墓穴里没空气啊,除了这一汪清水,也没食物,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啊。还有,那汪水咋来的?下葬讲究风水,墓穴不能有水,有水就容易生白蚁,这常识,咋这水一见光见风就干了?难道土里藏多年的水,比普通水蒸发得还快?”周然武眉头紧锁,满心疑惑,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去看那只白虾,可刚一靠近,那白虾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吓得他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大伙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那声音在墓穴里回荡着,带着一丝慌乱和恐惧。工程队的人赶紧收拾现场,小心翼翼地把石板放回原位,然后客客气气地把陈半仙请到屋里,盼着他能再给指条明路。

第四章:艰难抉择

进了屋,陈半仙坐在椅子上,依旧没啥表情,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好像周围的一切喧嚣和慌乱都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啥都心里有数,只是在等着众人平复心情后再说话。众人围在他身边,眼巴巴地望着,那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期待,像是溺水的人等待救命稻草一样,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急切的氛围。

周然武先开了口,他往前凑了凑,声音急切又带着一丝哀求:“陈先生,您可得给咱指条明路啊,这工程要是垮了,大伙的心血都白费了,以后的日子咋过啊?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就指望着这工程能让生活好一点呢,您就行行好,再给想想办法呗。”

陈半仙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周然武,又看了看周围一脸期盼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这墓穴本是镇住煞气的一个阵眼,像这样的墓穴,应该还有四处。这就好比是一张大网,每个阵眼都是一个关键的节点,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共同维持着这一片的风水平衡。另外四座墓里的阴物是啥我不知道,但肯定和这座墓一样,都有阴物相生。至于那只白虾,也没啥好奇怪的,它不用吃东西,靠吸食地气就能活,是天地相生的一种邪物。

“现在煞局已经形成了,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以现在两边的树林为边界,这片地都种上柳树,只有这样,才能防止煞气蔓延,不伤到无辜。柳树属阴,能吸纳化解这凶地的煞气,就像是给这股邪气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慢慢把它疏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