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沐翻了翻白眼，一手扶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声音已经说道：“尊敬的天界佛教正式代理人，我是天界道教预备代理人司徒新莉的系统，天字2001号。”

呼……陈沐沐暗暗呼出一口气这名字听上去很有天界命名的风格，不像是瞎编的，也就是说应该是“自己人”了？陈沐沐想着就准备继续深入。

可听到了这句话的陈凯旋却反而停下了脚步，“哈？你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狗系统？”

陈沐沐：“……”

天字2001号也明显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才憋出一句话，“呃……道友这话从何说起？”

陈凯旋义正言辞道：“身为代理人的系统，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预备的，都应该和代理人一同共进退，胜不骄败不馁。可你倒好，直接甩下了你的代理人躲到这里来了，你可知道你的代理人已经死了？然后你以为躲在这里，既不回去向天界复命，又不随着代理人一起陨落，仗着有天界之前给予你的种种权限，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代理人战场上当个土皇帝吗？”陈凯旋一副教育人的口吻说着，“我不想和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东西说话。”

陈沐沐一手扶额，心想，那个……之前杨明轩他们分析的这里很可能已经不是代理人战场可能是一个意识里面可能是介于意识和现实也就是代理人战场之间的一种说也说不清楚什么地方的地方巴拉巴拉之类的看来陈凯旋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吧，虽然陈沐沐也不甚明了，的确是太复杂了，但好歹陈沐沐可以肯定这里不是代理人战场，呃，也许吧。说到底可能知道真相的只有司徒新莉和她的系统吧。

哎，等等，这不就是司徒新莉的系统吗，“你说你是天字2001号，嗯，司徒新莉有提起过你，不过她说你已经离开了，怎么你竟然在这里？她，司徒新莉知道吗？司徒新莉又在哪还是说已经死了，不对，司徒新莉如果死了你也就死了，那就是说司徒新莉也在这里，你能听到吗，司徒新莉？”

陈沐沐虽然在杨明轩他们一通分析的时候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她至少知道整个事情司徒新莉和她的系统一直都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动着整个事态的走向，如果能够找到司徒新莉的话，那么这条线或许也就理清了。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就简单了，不过，为什么司徒新莉会躲在这幽暗的地下，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成都城的地下会有之前那些黑色的穿着铠甲的人形生物，是司徒新莉这个天才的又一“杰作”吗？

陈沐沐一边和陈凯旋往深处走去，一边在想着这些。当然，这一路上可不是只有路，而是有着密密麻麻的禁制，陈沐沐一抬手就可以抹去一个，可以看出来这些禁制都是天字2001号所设的禁制，因为这些禁制都深奥无比，却又有明显的缺陷。所谓禁制不过是阵法的一种，而一种深奥的禁制就是深奥的阵法，而每一个阵法都是有一套最底层的逻辑在其中，就好像是1+1=2之类的，如果没有这套逻辑，那么整个阵法都不复存在。当然也不是绝对，至少文明层面足够高的话，是可以设置出另外一套语言的，比如说设置一个1+1=3的底层逻辑，然后按照这个逻辑来重新设置一种全新的“语言”。

这处洞府中就是这种专门的“语言”演化而来的阵法，所以对于陈沐沐来说一抬手就可以废掉一处禁制，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些禁制或者说阵法都是天字2001号一抬手就设置的。

一个代理人系统可以抬手就设置好的禁制，对于另一个代理人系统来说，自然也是抬手就能够废掉的，不然岂不是有失公允。

当废除了几十个禁制之后陈沐沐不禁有些奇怪，这些禁制全都是隐藏作用，并没有任何攻击作用，为什么？陈沐沐不是激素小萝莉或者杨明轩，她不是看见其一之后就非要想到这之后的目的或者动机，但眼前的禁制实在是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可以说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禁制，这让没有“好奇宝宝”属性的陈沐沐都无比好奇起来。

陈沐沐不是没有担心，但她相信陈凯旋，相信他的实力，相信他的运气，这条路是陈凯旋选的所以应该不会有错，再说就算是前面有什么还能去哪？上面可是有杀之不绝的黑色铠甲的人形生物，上去也是死。

陈沐沐他们还没有走到，只闻其声还不见其人的天字2001号只是继续说道：“是吗？是她亲口所说还是她的日记上面所写？是真正的司徒新莉还是假的司徒新莉所写？”

陈凯旋：“哎？”完全没搞懂为毛突然来这么一句话，之前说到哪了。妈蛋，这洞府全是一层层薄膜一样的东西恶心死了，最关键是陈凯旋一碰到的话虽然不会出现任何损伤，但会出现失神的状况，虽然可能不到一秒的时间，但次数多了烦都烦死了，只有陈沐沐站在薄膜的前面看似简简单单的挥挥手才能解除，所以陈凯旋在本来走在前面的，只好乖乖走到陈沐沐身后了。

站在陈凯旋身前的陈沐沐又一次挥了挥手，解除了一层禁制，“嗯……”好像之前从来没和他提起过司徒新莉的日记吧。

陈沐沐感觉好像自己正在走向另一个谜团，但不管怎么说，陈沐沐知道应该再向这个天字2001号多问些东西出来，不管是真是假背后又有何种动机，即使是自己无法分辨，而且这么头疼的问题也不是自己能够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