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终究也只是先生的力量，不属于自己的。

他们或许能救下先生，可当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也已经……

就在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不禁看向西方，那里是她的故乡。她生于斯长于斯，当然也希望长眠于斯，可仔细想想的话，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回去过了？

她已经记不清楚了，甚至于她都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年龄了。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英格兰的红房顶；看到了大理石罗马的壮丽；看到了那个曾经懵懵懂懂的少女，正被一个教士牵着进入了圣光在人间的中心——梵蒂冈；进入了自己从未想象过的大教堂……

感觉记忆好像有些不连贯，自己好像不是出生于此的，她这一回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那是关于她的出生，但已经来不及多想。

她已经看见在成都城的东门口，一男一女两人并排走了过来，当阿尔托莉雅看到这是杨明轩的时候，她还是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先生还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刚才想了这么多，但当看见杨明轩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做好一个骑士的本分，不管这里是不是真正的亡灵国度，但……至少让自己死在他之前。

就像是梵蒂冈的大教堂里面，自己当着圣光的面所说的骑士誓言一样，而自己能做到的就仅仅只有这件事了。

可是很快她就皱起眉头全身也绷紧了，这两个人……

不对，这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亡灵，可它们为什么会知道先生和先生系统的样子？

如果说之前这些亡灵见过了先生那不奇怪，可为什么连先生的系统都能幻化出来？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先生已经被亡灵再次围攻了，并且这个时候先生的系统也出现了，所以这些亡灵才知道了先生系统的样子。

说不定现在他们俩都已经……

阿尔托莉雅想到这里反而不紧张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绷紧的身体恢复柔软。

不论如何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活到自己能再次见到先生的时候。

哪怕那个时候先生已经死了，但至少要将他的尸体带回去，虽然不知道到底带回哪里去。

赵云那里？好像不是；他的故乡？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故乡在哪里。

呵……果然是人在死之前总是会想很多吗？

阿尔托莉雅切断了心里其他的念头，并且在心里小声的对混沌说道：“混沌，这个人不是先生，他旁边那个也不是你姐姐。这两个都是亡灵！”

她一只手仍然维持着招手的姿势，另一只手却已经拿好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