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后,我温柔的笑道。
“好的,谢谢大哥。”
我与他的交流就像是热恋中情侣一般。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温柔相伴,语气温柔,满眼的在乎,不会有任何情绪与矛盾。
但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想的是,出去后如何找人报复他。
我不想看到他的笑容,我想看到他哭。给他大嘴巴子几乎已经成了我的执念。
一根郁闷的香烟抽完后,终于冷静了一点。
崩溃时我对父母和小彩充满了恨意。现在却是特别想念,我蹲在地上祈祷着。
“爸!妈!小彩,你们谁能来救救我啊?”
坐在床边一直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能冲动,要尽量低调,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想着想着,门又打开了,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微笑着对我招招手。
“陈少爷,用餐时间到了,这是我们医院按照家属要求专门为你做的。”
我用同样温柔的表情笑道。
“谢谢!谢谢你们的辛苦付出。”
旁边一人小声嘀咕道。
“院长,好像比之前好多了。”
那个家伙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崩溃。我真的想冲过去捶死他。
可我没有办法,只能允许这一切发生,接受他的虚假的虔诚。
吃饭的时候我再一次崩溃,清汤寡水的东西,比猪食还要难以下咽。
我无数次幻想过,要把这盆猪食一样的东西,盖到那个家伙的脸上。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后还是要忍。我清楚的知道,太调皮的孩子会被嫌弃,甚至会被加大药量。
下午那个院长又来了,还带来两个医生,他们的表情还是那么温暖治愈。
“陈少爷,住的还习惯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常情况下我应该愤怒的破口大骂。
可现在不行,如果回答住的舒服,那才是真的神经病。
想了又想,我选择了一个理性折中的说法。
“有点不习惯,其它的还好吧!”
他递给我一根烟,拿着烟盒在我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
“陈少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的院长,你问吧!”
“比如说啊!这一盒烟22块钱,你给人家一百块钱,他应该找你多少啊?”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已经崩溃了无数次。
我感觉他在逗我玩,拿我当傻子看。我忍住情绪认真回答道。
“他应该找我180块。”
院长脸色微变,对旁边的人小声嘀咕道,加大药量。
我觉得自己的底线受到了挑战智商受到了侮辱,揪住他的头发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弧声闪过,酥麻感席卷全身。我又一次倒了下去。
再多次反复验证下,我终于接受自己自己已经疯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