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被子,把床铺起来不就行了。”
“那我冷了怎么办?”
“开空调啊!”
“我那个房间空调坏了。”
“你跟大伯一起睡吧!我跟阿姨一起睡。”
“那么晚了,打扰他们不好吧!依我看还不如我们挤挤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抢先一步回答道。
“以我看,不如你跟宝宝在沙发上挤挤吧!”
“它打呼噜跟杀猪一样的,怎么睡得着。”
“你才打呼噜跟杀猪一样呢?”
“我又没跟你睡过觉,你怎么知道我打呼噜的。”
“你不来拉倒!”
“先回家再说吧!”
暗夜中的路灯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消融,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十几分钟的路程,足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家。
“你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呗!”
“一起睡,不然就不去。”
“你不去拉倒,不管你了。”
陈雪说不过我,气呼呼的向电梯口走去,总是三步一回头的转身,想看看我有没有跟过来。
我坐在车里一直没有动,我想试试她会不会回头在叫我一遍,她想试试我会不会屁颠屁颠跟过去。
一直博弈到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才大喊一声。
“雪儿!等等我。”
“那你快点,我等你。”
这次我输了,喜欢一个人也是如此,我指望她会回头,她指望我会跟上,最后谁都没有主动向前走一步。
其实只要有一个人打破僵局,就能双向奔赴。
我们相视一笑后进入了回家的电梯,她在电梯里用小手扫清了我头发上的积雪,我捂着她的双手给她吹热气。
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像是一本无解的书,记录了春夏秋冬里的故事,写满了点点滴滴的甜蜜。
每次翻开记忆时,我们又成了书里面的人。
她又一次治愈了我,让我觉得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也没有不可结束的沉沦,我再一次在她的温暖中复活。
人们总是习惯于在大冷的天气里安然入睡,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已经睡下了。
就连那条狗子也缩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声,它的呼噜声与父亲的呼噜声遥相呼应。就像是在比赛谁能睡得更香一样。
我对陈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来到宝宝的身边,想捉弄一下它。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机灵的,悄悄靠近两步就被它发现了。
陈雪听着对面的呼噜声,一时也犯了难,她也不想去打扰一个酣睡的人。
她提出的共存,却给不了共存的条件,一时间也犯了难。
“怎么办啊?我那边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陈雪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下的很大,空中的雪花自由自在的飘着,不受任何束缚与限制。
这种自由是雪花独有的魅力,它不像陈雪,脑袋里面总是乱糟糟的。
想要又不敢要,丢弃又舍不得,纠结的自己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所有的矛盾都来自于自身的矛盾思想,患得患失,让人难以抉择。
我打开她的房门对她招招手,不屑的笑道。
“别纠结了。你把空调打高一点,给我个被子就行,我带着宝宝在地上睡。”
“好吧!要是冷你就说。”
“哦!我冷了。然后呢?”
“不是现在说,等你冷了在说。”
“哦!我现在就很冷。”
“那你不要说了,我不管你了。”
一条被子被她扔到了我怀里,铺一半盖一半,怀里抱着一条狗蜷缩在了陈雪的床边。
有了狗子的陪伴确实暖和了不少,发现这家伙除了吃饭睡觉打呼噜之外,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它还有个取暖的功能。
就是这呼噜声真的让人受不了,要不是看上了它的体温,我早就大嘴巴抽它了。
陈雪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嘿嘿笑道。
“有你和宝宝在,我超有安全感。”
我笑着打趣道。
“这不一定吧!也许你是引狼入室,家贼难防呢?”
“你不敢,你欺负我是闹着玩的,你不会伤害我,只会保护我,我感觉很准的。”
我伸出麒麟臂,在她的脸上稍微用力捏脸一下,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力,她的脸上就出现了两圈血色。
“啪”
她娇怒一声,打掉了我的手,迅速缩了进去。
“把台灯关了,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