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大汉暴喝一声,其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竟从身后抽出一根粗重的铁棍,他双手紧攥铁棍,奋力向前一挡,恰好格挡住了软鞭如钢鞭般抽来的迅猛一击。“当” 的一声震响,火星四溅,足见其力量之雄浑。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喝道:“小丫头,倒是有些手段,不过仅凭你这软鞭,尚不足以奈何我们兄弟二人。”
麻子大汉则身形疾闪,敏捷地绕到杨红瑛的侧翼,企图寻觅她的破绽。他脚步灵动,虽身材魁梧,然动作却并不迟缓。
他一边躲避着软鞭的攻击,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哼,莫以为就你会耍些花样,我们兄弟在江湖中闯荡之时,你还不知在何处呢。” 言罢,他瞅准一个时机,猛地朝着杨红瑛扑将过去,欲行近身攻击之术。
杨红瑛见状,丝毫未现慌乱之态,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手中软鞭挥舞得愈发迅疾。她将软鞭一收,而后用力向地面一甩,软鞭仿若一条灵动之蛇,瞬间缠住了麻子大汉扑来的双脚,将他狠狠地绊倒在地。
“哼,就凭你们也敢来挑衅本姑娘,当真不自量力。” 杨红瑛冷哼道。
摔倒在地的麻子大汉恼羞成怒,他挣扎着爬起,眼中满是怒火。他与黄牙大汉对视一眼,两人似达成了某种默契,随后一同朝着杨红瑛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击。他们一人用铁棍猛砸,一人从侧面不断袭扰,配合得颇为默契,一时间竟令杨红瑛有些应接不暇。
酒馆内的桌椅在他们激烈的打斗之下变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杯盘破碎之声此起彼伏,恰似爆豆之响,清脆且刺耳,于这狭小的酒馆空间之中不断回荡,声声不绝于耳。
年迈的老板面容之上尽显焦急与无奈之色,他扯起嗓子大声呼喊:“别打了,别打了!” 其声音之中蕴含着几分哀求与急切之意。然而,他的声音在刹那之间便被那打斗的喧嚣之声无情地淹没。
柳音音依旧静静地趴在桌上,宛如一朵沉睡的睡莲,沉醉不醒,对这周遭激烈的打斗全然毫无察觉。
三人一路从店内激烈地打到了街上,瞬间打破了街道原本的平静。
杨红瑛手中软鞭挥舞得虎虎生风,鞭影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两个彪形大汉对抗着。
那两个大汉也不甘示弱,一个挥舞着粗重的铁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砸出裂痕;另一个则凭借着灵活的身形,不断地穿梭、攻击,寻找着杨红瑛的破绽。
街道上的行人原本正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惊得目瞪口呆。随后,惊恐迅速在他们脸上蔓延开来,纷纷尖叫着躲避。所有人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这场激烈的争斗之中,遭受无妄之灾。
杨红瑛手中的软鞭恰似闪电般疾速舞动,不断地向两个大汉发起猛烈的攻击。她的动作敏捷如灵猫,软鞭所到之处,风声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
然而,那两个大汉配合得极为默契,一人负责进攻,攻势如汹涌的波涛,连绵不绝;一人负责防守,稳如磐石,密不透风,使得杨红瑛渐渐陷入了艰难的困境之中。
黄牙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他敏锐地瞅准了杨红瑛攻击时的细微破绽,猛地大喝一声,挥舞着铁棍带着一股强大的劲风,犹如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杨红瑛的肩部狠狠砸去。
杨红瑛在千钧一发之际,连忙将软鞭横在身前,试图抵挡这致命的一击。当铁棍与软鞭碰撞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顺着软鞭传递到她的手上,她只觉虎口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瞬间蔓延至整个手臂。
麻子大汉见此良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得意,他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移动,趁着杨红瑛全力抵挡黄牙大汉攻击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贴近杨红瑛。他腿部肌肉猛地发力,犹如弹簧骤然弹起,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杨红瑛毫无防备的腹部。
杨红瑛此时因全力应对黄牙大汉的攻击,根本无暇顾及麻子大汉的偷袭,躲避不及之下,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她只觉腹部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几步才勉强站住。
“噗”的一声,她口中喷出一股鲜血,那鲜血在地上溅开,犹如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触目惊心。
杨红瑛的眼神之中依旧透露出倔强与不屈之色,然而此刻,其中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疲惫之态。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甘,尽管身体已遭受重创,但她的意志仍在顽强抵抗。
两个大汉丝毫未给她喘息之机,他们放肆大笑着,一步步向杨红瑛缓缓逼近。
黄牙大汉肆意挥舞着铁棍,脸上洋溢着得意之神情,张狂地说道:“小丫头,现今可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少受些苦头。”
麻子大汉亦在一旁随声附和道:“正是,莫要再做那无谓的挣扎了。”
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仿佛胜券在握,认定杨红瑛已再无反抗之力,全然不顾杨红瑛眼中那燃烧着的不屈火焰,只是一步步紧逼,试图彻底击垮她的意志与抵抗。
“住手!”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怒喝,一位身着素雅蓝衫的年轻男子仿若闪电般疾冲向前,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杨红瑛。
“是你,李岐!”杨红瑛眼中充盈着意外与惊喜,声音虽虚弱却难掩其中情绪,缓缓说道。
“杨姑娘,你怎么样?”李岐望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杨红瑛,眼中的疼惜犹如一汪深潭,焦急溢于言表。他只是紧紧地扶着杨红瑛,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 我还好。你怎么会在这?” 杨红瑛强忍着疼痛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期待。
李岐刚要搭话,其中一个大汉已不耐烦地叫了起来:“喂,哪来的臭小子,竟敢管爷爷的闲事?” 那声音粗野而嚣张,充满了挑衅意味。
李岐听到大汉的叫嚷,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并未理会大汉,只是专注地看着杨红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杨红瑛见李岐沉默不语,心中略显焦急,催促道:“李岐,你倒是说话呀。”
李岐张了张嘴,却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们…… 不能伤你。” 说完,他的脸微微泛红,似乎为自己如此直白的表达感到不好意思,那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他不敢再多看杨红瑛一眼,急忙低下头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两个大汉见李岐这般模样,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嘿,原来是个胆小鬼,面对心爱的姑娘,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
李岐的脸愈发涨红,他紧紧咬着嘴唇,嘴唇几近失去血色,双手紧握成拳,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起伏。良久,他方才微微抬起头,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倔强,却又夹杂着几分羞涩,看向两个大汉,声音略显僵硬地沉声道:“不许你们乱说。”
两个大汉笑得愈发猖獗,那笑声仿若要将周遭的空气都生生撕裂一般,“哈哈,被我们说中了吧。小子,有本事就别光呆立着,来跟我们比划比划。”
他们一边张狂大笑,一边肆意扭动着仿若铁塔般壮硕的身躯,手中的武器亦随着他们的动作蛮横挥舞,大有一副唯我独尊之态。
李岐凝视着两个大汉,心中怒火熊熊,几欲喷薄而出。他动作轻柔地将杨红瑛扶至一旁相对安全的角落,而后毅然转身,直面那两个气焰嚣张的大汉。他的手如铁箍一般紧紧握住剑柄,却迟迟没有拔剑。
杨红瑛看着李岐站在那里未动,误以为李岐是因怯懦而不敢行动,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李岐,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李岐言语有些磕磕绊绊,但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坚毅之光。
“你打不过他们的,快走!”杨红瑛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她不愿看到李岐因自己而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我不走。”李岐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之意。
两个大汉见李岐一直犹豫不决,愈发笃定他是惧怕自己,于是变得更加嚣张跋扈,话语中充满了恶意的挑衅与轻蔑的嘲笑。
黄牙大汉扯着嗓子大声叫嚷:“喂,小子!怎么不敢动手了?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这丫头的么?”
麻子大汉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别光说不练啊,有本事就拿出来让爷爷们瞧瞧。”
李岐的眉头渐渐蹙起,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隐忍交织的复杂神色,沉声说道:“我不想与你们争斗,但如果你们再纠缠不休,我亦不会客气。”
两个大汉又是一阵狂笑,说道:“就凭你?也敢说不客气?来来来,让爷爷们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李岐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李岐忍无可忍,“噌”的一声拔出剑来,刹那间,一道寒光乍现,剑气逼人。他原本温和的眼神此刻变得如鹰隼般凌厉,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那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两个大汉一惊,他们原本以为李岐只是个胆小怯懦的毛头小子,却没想到他拔剑之后竟有如此骇人的气势。他们不敢再轻敌,立刻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李岐的攻击。
李岐身形如电,瞬间欺身向前。他手中之剑舞动起来,剑势如龙,快如闪电。剑影闪烁间,仿佛有无数道寒光在空气中穿梭。他的剑法凌厉而果敢,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决绝的气势。
黄牙怒吼着挥动铁棍冲来,李岐侧身一闪,手中之剑顺势一挑,直接在大汉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大汉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麻子大汉见状,急忙从侧面偷袭,李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转身,剑如流星般刺出,逼得大汉连连后退。
李岐的剑招连绵不绝,时而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攻击,时而如灵蛇般诡异刁钻。
两个彪形大汉在他的攻击下,完全陷入了被动。他们不断地躲避着李岐的剑招,却还是被李岐的剑划伤了多处。他们的衣服被剑气割裂,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
杨红瑛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惊讶和震撼。她一直以为李岐是个内向木讷、软弱无能的人,却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他的剑法之凌厉,气势之强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看着李岐那矫健的身姿和凌厉的剑法,心中对他的印象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岐越战越勇,他的剑如同游龙一般,在两个彪形大汉之间穿梭。两个大汉渐渐体力不支,他们开始心生畏惧,想要逃跑。但李岐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他紧紧地盯着两个大汉,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李岐猛地大喝一声,犹如惊雷乍响,声震四方。与此同时,他周身的气势瞬间暴涨,手中之剑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剑势汹涌澎湃。
只见他双脚蹬地,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一刺,那剑快如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精准地刺穿了黄牙大汉的肩膀。黄牙大汉顿时发出痛苦的惨嚎,面容因剧痛而扭曲,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麻子大汉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意识到大势已去,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李岐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带着强劲的力量和凌厉的风声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麻子大汉的后背。麻子大汉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向前扑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李歧手持利剑,剑尖稳稳地指着这两个狼狈不堪的彪形大汉,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欺负人,否则下次绝不轻饶。”
两个大汉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深知自己绝非李岐的对手,也感受到了李岐话语中的坚决。他们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之意,连忙如捣蒜般连连点头,口中唯唯诺诺地应着。随后,他们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和狼狈,灰溜溜地逃走了。
李岐缓缓收起剑,那冷峻凌厉的神色瞬间如冰雪遇暖般柔和下来。他脚步匆匆,几步便快步走到杨红瑛身旁,眼中满是关切之意,微微俯身,轻声问道:“杨姑娘,你没事吧?”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似有搀扶之意,却又略显犹豫,最终只是悬于半空。
杨红瑛抬眸望向李岐,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之情。她轻轻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李岐。我以前真是小觑你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别样光彩,那是对李岐重新认知后的一种欣赏之态。
李岐听闻杨红瑛之言,面庞微微一红,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头,支吾道:“没……没什么,只要你安然无恙便好。”他的眼神略带闪躲,不敢直视杨红瑛的双眸,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攥衣角。
杨红瑛心中微微一动,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羞涩的李岐,竟觉这李岐似乎也不像以往那般令自己心生厌烦了。
“杨姑娘,你孤身在外,还是要少饮酒为宜。”李岐言罢,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悄然观察着杨红瑛的反应。
“为何你每次都在我最为狼狈之时出现?”杨红瑛跺了跺脚,双手叉腰,佯装嗔怒地说道。然其眼神中却并无真正的恼怒之意,反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之态。
“我……我并非有意为之。”李岐瞬间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的面庞愈发涨红,双手不停地摆动着。
“对了,你缘何会来到我们此处?”杨红瑛歪着头,略带好奇地问道。
“我……我是为令尊大人送信而来。”李岐愣了一下,眼神略显飘忽,吞吞吐吐地说道。
“送信?此等小事竟要劳烦你这堂堂知府大人的公子么?”杨红瑛追问道,她的双眸紧紧盯着李岐,似欲看穿他的心思。
“我……我反正也无其他要事,故而就来了。”李岐心中有鬼,面庞涨得通红,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就是不敢落在杨红瑛身上。
李岐明明对杨红瑛相思难耐,是以好不容易寻得这么个契机来见她。来的途中他满怀憧憬,设想了见到杨红瑛后的诸多场景,并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定要勇敢地向她倾诉爱意,告知她自己是何等思念她。可真的见到她时,那些在心中默念了千遍万遍的情话,却是一句也难以说出口。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去见我爹爹。”杨红瑛说罢便转过身,拖着疼痛的身体缓缓向前走去。
“好!”李岐连忙点头,柔声应道,而后配合着杨红瑛的步伐前行。
两人徐步走在街上,周遭的喧嚣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壁障所阻隔,彼此之间萦绕着一种别样的静谧氛围。
李岐的内心紧张且激动不已,他的目光不时地悄然投向杨红瑛,那目光中充盈着如潺潺溪流般的温柔以及源自羞涩的拘谨之态。
阳光轻柔地洒落于他们身上,宛如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拉出长长的影子,悄然静卧于地面,仿若也在默默地见证着这微妙而又美好的时刻。
李岐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他满心渴盼能寻得一些恰当的话题来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然而思绪却似一团紊乱的丝线,纷繁复杂,不知从何处开启。
而杨红瑛则微微垂首,蛾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似乎也在这静谧之中思忖着某些事情,或许是方才的惊险历程,又或许是对身边这个突然令她有了全新认知的李岐的种种思绪。
走了一段路后,杨红瑛忽地忆起柳音音还醉倒在那小酒馆里。
“糟了!柳音音还在酒馆呢。”杨红瑛猛地一拍脑袋,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不顾身上的疼痛,脚步略显踉跄却又急切地朝着酒馆方向奔去。
“杨姑娘,等等我。”李岐见状,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连忙加快脚步,手臂微微摆动,几步便追上了杨红瑛,与她一同往回赶。
他们急匆匆地赶回小酒馆,然而,等他们赶到时,柳音音已不在了。
杨红瑛急忙走向老板,眼中满是急切与疑惑之色。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老板的手臂,紧张地问道:“老板,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个姑娘呢?”
老板头也没抬,缓缓说道:“那姑娘已自行离去了。”
“自行离去?她醉成那样,怎么可能自己走呢?”她松开老板的手臂,双手抱在胸前,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神不停地在酒馆内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老板似乎不以为意地说道:“既然会酒醉,当然就会有酒醒。她醒过来后,就晃晃悠悠地离开小店了。”
“杨姑娘,既然柳姑娘离开了,那我......我送你回去吧。你有伤在身,要好好休养才是。”李岐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心,轻声说道。
杨红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她轻轻叹了口气,和李岐一起走出了小酒馆。
老板凝视着杨红瑛和李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愧疚与不安愈发浓烈,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肆意蔓延。
他在柜台之后不停地往复踱步,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揉搓着,那粗糙且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他口中不停喃喃低语:“我这是造了何种孽啊,竟说了谎。唉,唯愿那姑娘能够安然无恙才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蕴含着深深的懊悔与忧虑,眉头紧蹙成一道深邃的“川”字,额头上亦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回想起方才对杨红瑛说谎的场景,内心愈发愧疚不堪。他本心并不愿说谎,然而威胁他的人实在太过可怖,那凶狠的眼神、恶毒的言辞仿佛仍在耳畔回响。他不过是一个平凡的酒馆老板,渴望着平淡生活,还想在这世间继续存活下去,故而在恐惧的胁迫之下,他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那位姑娘定要安好。”老板缓缓合上双眼,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口中默默念叨着,那虔诚之态仿若在向神明祈求着宽恕与庇佑。
小酒馆依旧静谧,唯有那半新不旧的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幌子上的图案已略显模糊,颜色也不复往昔鲜艳,它无力地摆动着,仿佛也在为老板的行为而黯然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