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一听便知晓他是在吃那凌云彻的醋,多半是今日凌云彻说话被他撞见了,颇有几分无语。
真是晦气,不论什么,只要沾染了凌云彻,便平白无故生出许多是非来。
“奴才哪敢啊,身家性命都叫娘娘拿去了,自然是娘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烦请娘娘日后少撩拨奴才,奴才惜命,受不起。”
进忠一想起那凌云彻,语调便忍不住往上扬,心中醋意翻滚,又背过身去不肯看她。嘴上酸溜溜的翻着旧账。
凌云彻他能提,别人都能提,可偏偏一从嬿婉嘴里听到这个词,他就是嫉妒得要发疯。
“人家是娘娘青梅竹马,奴才只是个太监,自然是比不上凌云侍卫的,怕是早就忘了奴才了,那几年,娘娘又可曾记得奴才的声音?也对,娘娘心里只装得下凌云彻,奴才不过是娘娘高升的垫脚石,自然用完便丢了,哪比得上凌大人的位置?”
进忠自嘲的笑笑,越说嘴里越觉着苦涩,妒火越烧越旺。
嬿婉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将诗句抄完。
见嬿婉不说话,不想做任何解释的模样,进忠火气更盛,扭头便要走。
“站住。”
终于,在进忠即将迈过门槛那刻,终于等到嬿婉开口留他。
他没有继续往外走,心里暗自期待嬿婉接下来的话。
“过来。”
嬿婉惜字如金。
见她这番冷静模样,进忠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最后还是不情愿的回头,又走回到案前。
头依旧撇着不去看她,傲娇的将身子偏向一旁,竖起耳朵等着她的辩解。
“你这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以后怎么得了。”
嬿婉放下笔,缓步走到他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打趣道。
“娘娘明知奴才心眼儿小就更应该离那凌云彻远远的。”
“好了,大老远都闻到你身上的酸味儿了,你可知为何我不让你给我出主意争宠么。”
她主动抓起进忠的手,轻轻摇晃着。
这动作如同石头被投掷水中,在进忠心中漾起片片涟漪。他的心神随着动作荡漾,刚硬气起来的话语又主动软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