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母和定国公很熟吗?”陆婉淇故作不解地看向嘉敏郡主。
“熟,前几年我出了事,若不是定国公恐怕命都没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嘉敏郡主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团红晕,“从那时候开始,我便下定了决心,要嫁给他。”
嘉敏郡主这话一说出来,四周一静,就连清河郡主都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嘉敏,你一个姑娘家怎好说这样的话。”清河郡主的脸色冷了冷。
“那有什么不好说的,我都是郡主了,连这个都不好说,这郡主当得也没甚趣味。”嘉敏郡主瞟了陆婉淇一眼。
这话,清河郡主听得很是耳熟,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话?
“难怪说女子就像是花圃里的花,有小姨母这样率真的,也有像母亲这样温婉的,母亲时常跟我们说,我们世家贵女当为世间女子表率。”陆婉淇说到这里笑了笑,看向陆婉涓道,“我和五妹都不知道该听谁的才是。”
陆婉淇的话刚一说出口,清河郡主便向她看了过去。
“堂姐真是会教女儿,居然敢点评起长辈来了。”嘉敏郡主看向陆婉淇,饮了一杯果酒,又道,“当然是要你们母亲的,你们不过是我堂姐的庶女,想像我这样儿率真,怕是在这京都没有立锥之地呢。”
嘉敏郡主很嚣张,陆婉淇赶紧起身行了一个大礼:“婉淇不会说话,请小姨母责罚。”
“责罚?”嘉敏郡主一笑,“我为何要责罚你?你这样儿,自有人会责罚。”
这一切,清河郡主像是没听见,没看见似的,径自闲闲地吃着瓜子儿喝着茶。
心里却不禁好笑,自己当年也像嘉敏这样任性,可那又怎样?
在父母的庇荫下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离开了父母,再嚣张的人都得收敛着。
清河郡主又瞟了一眼两个庶女,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是那么想将别人生的收在名下,但这是夫家的意思,也是父亲诚王的意思,她只能听从,带着她们先进回京。
其实不论是陆家的姑娘还是嘉敏,任谁嫁到萧家,日子肯定都不会像以前那么好过。
定国公府,从来都是腥风血雨的。
想到这里,清河郡主有些意兴阑珊,忽然觉得还是苏婉宁好,招婿上门,就算被别人说几句又怎么了,又不少块肉,可能在男人面前直起腰杆子来。
嘉敏郡主见清河郡主在出神,不禁好奇得很,听说这堂姐当年可也是光头无两的,如今却像是抽了筋的老虎似的塌了架。
嘉敏郡主顿觉得无趣得很。
而苏卿则是跟了那纪云帆和那位姑娘一阵子,然后低头跟拒霜嘀咕了一句什么,拒霜立即转头去办。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棉布的妇人便朝纪云帆及那位姑娘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错身而过,她忽然一转身朝二人撞了过去。
还没等纪云帆和那位姑娘回过神来,便直接坐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哎哟,好疼,我起不来了。”那妇人拿了银子,又有银子讹,因此演得格外卖力。
纪云帆和那位姑娘很明显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因此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