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到了南靖侯府,正好碰到赵敬德也刚好回府。
看到苏卿,赵敬德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卿儿,你这究竟是去了哪里?”
“见过父亲。”苏卿朝赵敬德行了一礼,“铺子里的药材出现了短缺,出门瞧了瞧。”
“铺子里不还有掌柜的么,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赵敬德眉头拧到了一处。
“父亲,铺子里的事您不是很明白,不如回府去女儿跟您细说?”苏卿笑着朝赵敬德走近了一步。
细说?赵敬德不由得一声冷笑,便是情意最浓的时候,苏氏都没把家里的生意跟他说过一句话。
因此苏卿的这句话,在赵敬德看来就是在告诉他,他是赘婿,这苏家的生意与他无关,别自找没趣。
这个女儿,似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
“生意是生意,为父说的不是这个事。”赵敬德又道。
苏卿知道赵敬德已经没拿她当女儿,这样做就是让她没脸。
她不开口,就是认定赵敬德说的是对的。
她若开口,便是不孝,哪有女儿与自家父亲顶撞的?赵敬德就算是入赘的,也是她的父亲。
就在苏卿快要忍不了的时候,萧慎骑着马走了过来:“赵大人很喜欢府外教女?”
“定国公?”赵敬德没想到萧慎会多这个嘴,但还是朝他行了一礼,“在下只是太过担忧了些,叫定国公见笑了。”
“太过担忧?”萧慎朝四周扫了一眼,骑在马上伏下身子道,“赵大人是身在鸿胪寺,若连在哪里教女儿更合适这个道理都不懂……呵,多话我也不便说,赵大人自己斟酌。”
说完,萧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与定国公熟?”赵敬德问苏卿。
“认识罢了。”苏卿低着头回道。
“女子与人交往,得仔细着些。”赵敬德说完,便转身进了府。
苏卿看着赵敬德的背影,为什么这个人竟是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上辈子自己欠了他什么?
站了站,苏卿才进府。
二门处,月白已经在等着了:“大姑娘您终于回府了,夫人日日都在念叨着您呢。”
“母亲这些日子辛苦你们照顾了,拒霜,回头把礼给月白姐姐送过去。”苏卿说完,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细棉布,“我换身衣裳便过去。”
“夫人说不必了,请您这会儿便过去,她等不及想见到姑娘呢。”月白听了大姑娘出门还给自己带了礼,心里很是高兴。
不管是什么礼,这都说明大姑娘心里有自己。
既然这样说,苏卿便也没再坚持,就这样风尘仆仆地去了怡和院。
一进门,便见苏氏在廊下踱步。
看到苏卿进来,苏氏赶紧迎了上来:“卿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娘,您怎么还哭了?我没事。”苏卿抹了抹苏氏脸上的泪,“这也没多少时间呢。”
“还没多少时间,你看看这都快十日了,若不是你叫人送信回来,我定是要派人过去的。”苏氏轻拍了一下苏卿以示惩戒。
苏卿缩了缩脖子,这信还是麻烦萧慎的人送过来的,若是别人,自己这身份不定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