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阿娘帮我把这事给抹平吧。”阳旭童说这话时,声音竟然是无比平和的,就如吃饭喝水般的自然。
“好,这事你不用担心,只是以后……你好自为之吧。”阳金生陡然升起一种不适感,留下这一句话后,就匆匆离去了。
“谢父亲。”阳旭童心中舒了一口气,下次行事,他要更小心才好。关门的那一瞬间,他似看到廊柱边一闪而过的青色,再定睛,却只是暗红色的廊柱静立。他摇了摇头,有点草木皆兵了呀。
隔日,阳旭童照常返学,阳金生出差,顺路送行。
卢慧娘站在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陷入深思,她不愿陆夫子如她般,明明是被害死的,却无人替她伸冤。
“阿娘欲害我阳家吗?”阳旭军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同样眼望远方,却语出惊人。
“说的什么胡话。”卢慧娘一瞬镇定,转首看他,不知何时起,这个好大儿竟然有了一丝变化,少了些趾高气扬,多了丝沉郁。
“阳家,到底要弄死多少人,才满意呢?夜半时分,都没有被吓醒过的吗?”他似是自言自语,说的话却能激起千层浪。
卢慧娘震惊地看着他:“你莫不是疯了?这说的什么胡话?”
“您应该是无所谓的,您应该已经习惯了,毕竟,您是亲眼见着我亲娘死在面前的人,你们啊,都是没有心的人。”阳旭军依然似在自言,然后转身离开。
卢慧娘呆立原地,他,竟然是知道真相的,也似乎有那么一点,为她鸣不平?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已不是她。
阳旭童坐在车厢中,听着父亲和外面的人说话,父亲,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待得阳金生转回车厢,他忍不住问:“父亲为何派人监视家中?”
难道父亲是对后娘不放心?
“你娘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个宵小,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应对?为父实在放心不小。”阳金生为儿子解释,他不怕郭盈盈给他戴绿帽,那个女人心中有他,他很确定。
“噢。”阳旭童没继续追问,至于真实原因究竟如何,只有他父亲自己知道。他转移话题道:“父亲这次要出门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