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绾绾看到柳月初一脸心虚,“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你先把黄家的事情摆清楚就好,我这里以后再说。也别忽略了黄伯父,时不时的通几封信,问候一下。”柳月初更想知道西部的情况。
黄绾绾却不愿意,“他若有心来信,也就写了。”
“时不时要有一封,这不是给你安慰的,而是让你府中人看的。”柳月初幽幽,“别以为府内只剩下春姨娘和陶姨娘就结束了,她们就是隐形中的刺,不知何时就冒出来戳你一刀,必须有你父亲做震慑。”
“我也明白你心里别扭,但这么做,对你有益,你自己考量。”
黄绾绾的确赶走了一群腌臜烂人,但留在府中的也不见得是好人,只是矬子里面拔大个罢了。
有些事要徐徐图之,反正一年时间呢。
黄绾绾的确不情愿,但也把她的话记挂在心里,“我琢磨琢磨,反正如今不差钱儿,我做起事来也无需算计那么几两银子!”
“我的嫂嫂还真是财大气粗!”
“少来……”
两个人嬉嬉笑笑,柳月初先把她送回黄家。
回到了郡主府,与陈郡主交代了几句之后,陈中耀匆匆前来,“走了?”
柳月初点了点头,“走了,这次随扈的人不少,哥哥也不用惦记他。”
陈中耀轻应一声,显然有话想说,可陈郡主突然来了兴致,一直揪着他们说起柳慕升的亲事,叨叨个不停。
“……突然就能被黄家的姑娘相中,而且又突然被陛下升了官职,你说是不是前阵子,我在寺庙给你娘祈福时拜的菩萨显灵了?不然怎能好事都落了他身上?”
陈郡主目光盯着陈中耀,心里的潜台词是亲儿子的亲事咋还没有影。
柳月初抿着嘴偷笑,陈中耀故作不知,“就是菩萨显灵了,您改日再去拜一拜,祈祷一下父亲能顺利回京,别被扣上什么不该有的罪名。”
“呸呸呸,胡说八道,有这么咒自己亲爹的么!”陈郡主凶巴巴道。
“我不是诅咒,而是担忧。”陈中耀的潜台词,也只有柳月初能听懂了。
“担忧也没有这么说的,没大没小!”陈郡主两片嘴皮子一碰,训了他一刻钟,终于说的嗓子有些干哑,才要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歇了。
柳月初乐滋滋的把郡主送走。
“我算知道哥哥的口才随谁了。”
陈大总督性格狂武,严肃话少,陈中耀把他和郡主最杰出的特点都继承了,又毒又硬,做了御史还正合适。
“你有什么美的?醇亲王后日入京,今天已经给陛下传了急讯,宫中在紧急的布置接待了!”
柳月初讶然怔愣,“陛下的号令也没送出去多少天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入京城?”
两个人对视了一瞬,皆看出对方之意。
“看来,他也没有等着陛下的圣旨到了西边才动身……”柳月初唏嘘。
“来者不善,你做好准备。”陈中耀格外严肃且认真,“依我之意,你不如随着母亲一同到城郊的庄子或寺庙去静修一段时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