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陪客(1 / 2)

看她这样子,袁林道也并没要哄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拿了帕子擦干净,冷笑了两声,也不跟她计较,站起身自个儿拿了衣裳穿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别拿你自己当什么事儿,叶明俊那边你既然做不到,别人那儿你可得给我侍候好了,我袁府不白养你这样的女人的要是到时你再敢这么一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模样,休怪我手下无情”说完,穿戴好之后也不管还趴在c黄上哭泣不止的于舒艳,自个儿起身走了出去。

于舒艳浑身又累又痛,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理折磨,害怕以及痛苦,让她哭了一会儿之后,渐渐的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袁夫人的手段,她不由一惊,坐起身来时,只觉得身子骨无处不痛,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下人在,岸角处点着檀香,屋子里一股清幽的味道,可越是如此,于舒艳心里却越是害怕,自个儿赶紧起c黄挣扎着换了衣裳,又看到小间里头放着一盆早已经凉掉的水,匆匆洗了把脸,自个儿挽了头发之后,饿着肚子往正院那边赶了过去。

一整天,于舒艳在正房里都幻想着叶明俊能派人过来找她,或者是让人送一封信过来,毕竟二人不管怎么说,她也有资格唤一声表哥的,可没想到,当初她的信送出去之后,没有招来叶明俊这个郎君,反倒招来了袁林道这个饿狼,而后来她又接连送了几封信,可是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于舒艳渐渐的心里绝望害怕又怨恨,只是她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等到夜幕降临时,袁林道直接就派人过来让她准备一下,她害怕了一整天的事情,终于还是没能逃过去。

第二日,于舒艳被人从客人住的院子里抬出来时,整个人神情都已经有些恍惚,她衣衫只是糙糙的拢在一起,想到昨夜时那个陌生的老头儿趴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她忍不住一阵的反胃,还没等回房,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屋子里侍候的下人不明白这位新夫人为什么哭得厉害,只能更安静了些,接下来的时间,袁林道不时会让人抬着于舒艳出去一次,每回回来时,于舒艳都是一副频临死亡的模样,不到半个月时间,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儿,早已不见当初的风彩。

叶明俊依旧没有消息传来,甚至袁林道几次以于舒艳的借口相邀,他都没有过来一次,于舒艳此时整个人活着生不如死,可是她却还是撑着一口气,不时侍候着恶心而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想要问一下叶明俊,为何要对自己如此狠心绝情,为什么两人就算没感情,至少还有亲戚情份,如果不是这样的不甘支撑着她,她自已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折磨,能撑得到多久,可是要真说死,她却又不敢。

只是她虽然每回都听袁林道的摆布,只是时间久了,叶明俊依旧没有传来丝毫的消息,于舒艳的利用价值,好似除了陪些客人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值得袁林道关注的地方,而她却实实在在的是隆盛帝抽打他的一个耳光,渐渐的,袁林道看于舒艳的目光越来越阴冷,甚至到了后来时,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杀气,那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于夫人,老爷今晚要过来。”侍候的丫头进来回了话之后,得到满室的沉默与安静,也浑不在意,知道于舒艳是个不会说话的,行了礼之后自个儿退了出去。

而留下来的于舒艳则是满脸害怕惊恐而又怨恨的神情,她如今最怕听到的就是袁林道要过来的事,一来袁林道对她绝不会怜香惜玉,就算是她侍候陌生男人,可是只要她肯撒娇,肯放软身段,除了心理上的难受之外,身体一般不会吃太多的苦头,但这所有的一切对袁林道都没用,那个男人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般,不但带给她身体的伤害,而且心理上的压力也是巨大的,她怕他问起叶明俊的事情,也怕他说起令自己害怕的话。

只是这事儿躲也躲不过去,晚间忍过一阵难受痛苦之后,于舒艳神智半失趴在c黄上,袁林道已经坐起了身来,又说起这段时间总是重提的旧话:“建安伯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于舒艳一听这话,当下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眼神不敢去看袁林道,只是微微低垂着摇了摇头,袁林道看她摇头,眼睛里闪过暴虐残忍之色,半晌才将这眼神隐了去,而半垂着眼皮儿的于舒艳却没发觉,袁林道再也不能忍耐,刚刚两人在c黄上的温存好似如梦一般,他伸出手狠狠抓住于舒艳的头发,一把用力将她上半身提了起来,不顾于舒艳的尖叫,有些咬牙切齿道:“叶明俊还没派人来找过你?嗯?”最后个字像是从牙fèng间溜出来的,带着说不尽的寒意,他看着于舒艳脸上的害怕之色,嘴角弯起一个狰狞的笑意,将脸凑近了她一些,目光微微眯了眯,杀意从眼中泄了出来:“我最后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有本事能让叶明俊接受我的要求过府一叙,那么,你从此可以当你的贵妾,也不用再做以前那种人尽可夫的勾当,从此我可以让你安享晚年,反之,后果你知道的……”

于舒艳只觉得头皮疼得厉害,水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却是不敢让它们流下来,袁林道的手段她很清楚,拼命点了点头,泪珠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随着她的动作四处飞溅,经此一事,袁林道也没了再寻欢作乐的心思,一把又重新将于舒艳如扔破布娃娃般扔在c黄上,冷哼了一声,整了整衣襟自个儿往外头走了出去,没看到身后于舒艳那阴冷怨毒的眼神。

三天时间过去,于舒艳送的信如石沉大海一般,虽然心里害怕,不过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袁林道暴怒之下给她喂了一颗毒药,据说发作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如果一直没吃解药,后果极其严重,没一举将于舒艳弄死,显然还是存了想拉笼叶明俊的心。

而京城里头,明绣在与丈夫儿子渡过了一个还算平静的新年,经过腊月三十,周瑞宁又大了一岁,当天隆盛帝和皇后都赐了不少东西过府来,没表现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明绣夫妻提起的心,一大半已经放回肚子里,周临渊虽然说没完全放松警惕,可是这事儿皇帝陛下不提,他也不能主动去提起,这辈子以来,从没有过这种事情不在掌握中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么窝囊了。

宫中冯氏一倒,皇后独大,周瑞宁进宫学习的事,随着开年之后,又开始了以前的生活,大了一岁之后,这孩子眼看着更懂事了不少,举手投足间好似更有了些皇室贵胄的气派,隆盛帝教得着实很好,对于这个隔代的孙子,他是刚柔并济,既不像以前对待周临渊那么一般只有寒冬而温暖在心,也不像对二皇子周临沂似的蜜糖包着毒药,对周瑞宁这孙子,他是慈爱有之,威严刚猛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下来,小瑞宁被教是果然看起来比以前更懂礼了一些,只是明绣却遗憾,儿子年纪小小的,却极少在自已面前撒娇露出孩子似的模样了。

二月初,京里的大雪渐渐停了下来,除了一些树梢上还带着积雪外,天空已经放晴了些,明绣等到这时候,才收到了哥哥从江浙让人托来每月一封的家书,也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之前送来的信耽搁了一些时间,随着信一道来到太子府的,还有一大车海味干货,明绣一边看着礼单,一边让春华将这些江浙来的人安排着下去休息,朝屋里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的周临渊挥了挥手中的礼物单子,对于兄长的来信显然很是欢喜,眉眼间都盈满了笑意:“我哥这样给我们送礼物,你说会不会有人告他说给你送贿?”

周临渊看着妻子笑得欢快明朗的样子,一双修长浓密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扬了扬,如星辰般的眼眸冷意少了些,带了些浅浅的笑意:“太子妃喜欢建安伯送的东西,有谁敢多嘴?本宫立马让人绑了,送到应天府大牢去”

明绣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拿了之前收到的信,一边拆开了抖出来,坐到了周临渊身边,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周临渊见妻子偎了过来,不自觉的挪了下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揽了她腰,用劲儿将她抱了上榻来,把明绣困在臂弯里头,抽了毯子替她搭上,线条俊美的下巴搁在她肩侧,完全没有任何偷看他人信件的罪恶感,正大光明的同她一起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