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一言不发,好像是失望至极了般,转过身往自己的厢房折了回去,掌柜的急得嘴巴上差点儿冒出火来,可是此时最为着急的却不是先拉住这位转身而去的汉子,而是要先将这被迫摊开在众人耳目之下的丑事遮掩住,才是当务之要。
明绣看着这个护卫回来之后不久,隔壁就传来一阵尖叫与怒骂声,接着就一阵阵的嘲笑与指责,不多时,好像整个酒楼的人全部都涌到了二楼来一般,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笑闹声越来越大,甚至外头还好几次传来人群拥挤的吵骂声,热闹异常,也许是瞧够了隔壁的热闹,好几次他们的厢房也险些被人硬推开了,看了一会儿,明绣这才趁乱起身,带着两个护卫一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临走时她还往已经将之前于舒艳二人坐的厢房围绕了个水泄不通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才自顾自的下楼去,人群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行人的离开,都只顾着想往那厢房里钻,瞧瞧热闹。
回到太子府时。那两个暗卫过来回了一次话,明绣问了知道他们是将药下到了杯子里,而且杯子已经被他们顺手牵羊带走了处理掉之后。这才任由这两个暗卫身影又扭曲进黑暗中,这样一来就算于家和叶家的人有什么怀疑,也再找不到什么把柄。如此一来,于舒艳和南长候府的丑事算是在京里会流传开了。经此一事,于舒艳说的话,还会不会被有些人当做是可以打击周临渊的秘密,紧紧捏在了手里呢?
而且客似云来酒楼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接下来得迎接南长候的怒火找碴,不管这于叶两家人都是如何的落魄,可至少已经够明面上找酒楼麻烦了。今日一行,明绣隐约猜得出来,这酒楼不像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普通人家开的酒楼,可绝对没胆子敢收留这于叶二人在那儿闹事的。她这么做,也算是替自己小小的出了一口气,也顺便替替自己无形中扫清一些麻烦。
将这酒楼给一锅端了,于舒艳和叶世焕二人又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往后就算要想再造谣生她的事,也得等到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要不然他们一出现,人家就会立马想起他们二人在酒楼被人撞破的好事,哪里有心听他们胡说别人什么坏话,只会想起就哈哈大笑。更何况经此一事,二人名声算是坏透了,再说什么,大家会不会相信,也是未之之数了。
明绣今日出门一趟,算是彻底解决了这段时间以来,京里有关于她不好的话题,不但是何翠翠等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也是放心不少,毕竟她虽然有法子,可也架不住于舒艳二人成天的说,有些话就算是假的,可说得多了,听的人流传的多,那就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更何况这件事,于舒艳也并不是完全说错!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京里又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原本两家毫不起眼的叶于二姓,闹了个翻天覆地,两家人像是扯破了脸般闹了起来,原本这二家人都并不如何出名,可架不住他们生出一对如今已经出了名的儿女,于舒艳和叶世焕自己跳出来说明绣坏话,为了取信于人,更是将自己二人的真实身份都表明的,结果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认识他们的人不少,因此那日出了事,连想抵赖的法子都没有!
那日在客似云来虽然当场看见这事儿的人并不多,但这事情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到了后来更有人捕风捉影,说得惟妙惟肖,像是亲眼看到叶世焕和于舒艳二人当着众多百姓面,就畜牲不如的行了那苟且之事般,一件事编得有鼻子有眼睛,由不得人不信。
这样的桃色事件,比起前段时间好像是无中生有的说明绣鬼上身的话来说,无疑要动人眼球许多,一个是南长候府的公子,一个则是四品大员的女儿,照理说两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家,理应知书达理,不会如此不知羞耻才对,可偏偏就因为这样了,才更耸人听闻!
更何况这叶于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明绣后来已经陆陆续续听到,南长候当时一听到这消息时,就差点儿气得吐了血,坚决不肯承认于家这门亲戚,甚至亲点儿要将儿子开祠给除了名去,要不是南长候夫人拼命劝阻,怕是叶世焕早就已经从南长候府被剔除出来,可南长候并没有因此而就忍气吞声,反倒是打上了门去,骂于光左不会教养女儿,养出一个丢人现眼,当众勾着汉子做这无耻之事的淫妇,当场将于光左气得昏倒,后来一直倒在c黄上没能再起得来。
自古以来,这男女之事不管真相结果如何,最受伤的都是女子居多,于舒艳和叶世焕这事儿又是被人当场撞破,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她前段时间高调出场想害明绣,如今也不会惨到连以两家人的能力,都没办法收手。从这方面来说,也算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了!明绣让人去于府暗地里探过一次,知道于光左早就让自己的女儿如果还有羞耻心,就立马自绝以保名节,如今还能怪在南长候府身上,说他叶家儿子仗势欺人,她不过是被逼的,虽然她自己愿意同叶世焕一道出去,可至少这样一来,对于家的伤害会小很多。
因为如今于家没一个人敢出门去,连于光左自个儿也是不敢去礼部,以养病的名义成日留在家里,深怕一去礼部,就被同僚指点嘲笑,让他一张老脸更是丢尽!如果于光左说这样的话,换了是以前还是本芯的于舒艳,没被外来户占了身体的话,那么于舒艳受了这样的污ru,说不定还真会自尽了事!
可此时来到身体的本来就不是古代土生土长的女人,她不知道古代女人名节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因此自然不肯,反倒是怪于光左太过狠心,对自己女儿也是这样的无情无义,两父女之间不欢而散。
明绣听到这个消息时,忍不住弯嘴笑了笑,这于光左看来是对自己的女儿彻底死了心,于舒艳如今好歹出了这样的丑事,不敢再轻易出门,但是以明绣这几次简单同于舒艳的交手来看,此人虽然心思并不深,可却不是一个会轻易死心的人,因此并没有因为她少于出门,就对她放松警惕,反倒是更加警觉了一些。
时间渐渐的在这样火热的气氛中过去了,明绣成日带着儿子,一边还特意吩咐了人去外头多盯着一些,尤其是吃了大亏的叶于两家,这样每日有了事情做,日子过得反倒不像以前那么无聊,等到十二月时,京里原本一直流传着关于叶世焕与于舒艳二人的艳色绯闻的流言蜚语,终于是渐渐歇了下来。
人人都沉浸在快要过年的欢快气氛中,虽然叶于二人的事情并不是说就此过去了,但至少风头不像以前那样盛,明绣一直命人盯着的南长候府和于府,又渐渐传出动静来,于舒艳二人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举一动全在了明绣的眼皮子底下。
太子府里也是一派快过年的气氛,叶明俊早在半个月之前就让人送了不少江浙一带的特色海产回来,鲍参刺肚等多不胜数,一些新鲜的海产也用了特殊的方法送回来,等到送到京城时,一些海鱼和螃蟹虾等,都还是活生生的,明绣接连吃了半个月的海产,彻底满足了自己的胃口,上次宫里送来的几个厨子手艺确实了得,将这些海产做得鲜美无比,并且还丝毫吃不出腥味儿来。
虽然已经连着吃了半个多月的海味,不过明绣依旧是还没能腻了胃,一大早的厨房就送来了海鲜粥,里头用料十足,里头的海虾去了壳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煮在已经熬得浓稠的粥里,让人一看就胃口大开,闻着一股浓浓的海鲜味儿,明绣净了手漱了口,这才端起碗自个儿喝了一小勺,眉眼间一下子就放松了开来,笑道:“厨房这粥做得让人百吃不厌,让人忍不住想多吃一碗了。”她这么说着,一边手上还接连吃了几勺,旁边周瑞宁也被周临渊抱在了怀里,面前摆着一碗单独给他熬的海鲜粥正小口的喂着他,听到明绣说的话,忍不住趁了周瑞宁微微咀嚼的时刻,抬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一边还顺手拿了替周瑞宁擦嘴的帕子替明绣擦了擦嘴:“好吃你就多吃一些,等这边大哥送来的海产吃完,我再让人多送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