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手里有什么产业,明绣基本没去过问,但这守门的犯了这样的错,她却不准备再容忍了,她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这水要太混了,也不她想要的,如今她儿子都生了这院子里该她管的,仍旧要管起来才对,不可能成了亲之后,这太子府仍旧得要周临渊帮着她多费心神来管吧再说他事情邢么忙,就有心,也不一定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最多吩咐下头人罢了,下头人要如何办,他也不一定能得知。
“就说本宫如今身子还绡些不慡利,让齐泯王妃和怀安王妃在元儿洗三那日再来吧。”想了想明绣看着朱嬷嬷吩咐了一声,看她答应了倒退了身子出去之后,这才穿好了衣裳,任由春华几人替她擦了擦头发,这才回到内室里头,却意外的看到周临渊已经坐在了里头,高大的身子十分熟练的抱着孩子,正不停的在内室里走着看到她回来时眼睛不由一亮,顺着她松松垮垮的衣领看过去,眼睛都变得有些赤红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才带着责备道:“外头还下着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把头发捂干了才出来,万一着凉可怎么办?”说着,冷冽的眼神就已经看向了几个侍候的丫头,看得几人大气也不敢出,浑身哆嗦了一下,面色苍白仍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绣笑着看了他一眼见周临渊已经顺手接过帕子替她擦起了头发,挥手就让屋里的人先出去了,奶娘等三人小心的抱着元儿出去,春华几人也松了口气,看太子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连忙福了一礼也跟着退了出去。
周临渊拉着明绣坐到一旁椅子上头那椅子虽然铺了层软垫,他摸了摸,依旧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一边仔细的替她擦了擦头发,不厌其烦的替她擦得大干了,摸了摸已经没什么水气,这才运了下内力将她头发烘干,正准备拿了衣裳要替她拢上时,却无意中仗着身高的优势,看她抬手间领口处露出的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忍不住就有些喉咙发干,眼睛发直了。
原本替她拉拢衣裳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变成了往外拉,明绣正觉得他动作有些奇怪时,一张温热湿襦的嘴唇就已经印在了她脖子上头,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刚转头想问他时,嘴唇就已经被人含住,脑袋被周临渊捧到了掌心里,身子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转了过来。两人面对着面,一个长吻过后都觉得有些气喘吁吁。
周临渊面泛桃花,眼里好似快喷出火来,已经忍了这么大半年的时光,除了那次怀孕时的放肆外,两人都还没亲近过,本来他正值年纪冲动的时候,能忍了这么久,又等着明绣出了月子,之前只想着她身子不好,可此时闻到她发间的馨香,以及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香味儿,哪里还忍得住,低头看明绣并没恼火的样子,只喘着气乖顺的靠在了他胸前,小腹间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把将她本来就松垮的衣裳又往下拉了拉,看到她细腻如上好光滑白玉一般的肌肤因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了细小的战栗,虽然屋里烧着地龙,可总还有些冷,因此刚拉开又替她拢上。
明绣脸色绯红,感觉到周临渊的动作,以为他顾忌自己身体放弃了,说不出松了一口气还有些失落,就看到那人已经低了头下来,脸凑近衣裳里头,温热的嘴唇已经顺着肩膀往下滑了,留下一路的小火苗,可他的手却很体贴的跟着自己的动作,刚将衣裳亲开一点,就赶紧又跟着拉紧了。
得意的将人紧紧缠在了胸前,那只枕在她身下的手跟着钻进了衣衫,另一只捏着绵软的手则顺着衣裳往下滑,解开了衣裳的结,顺着肚子摸到了细滑的大腿上头,光滑充满弹性赂肌肤让人留恋不舍,连摸了好几下之后也不舍得离去,听到背后周临渊的气息又起了变化,明绣有些着急了起来。
内室虽然没留丫环,元儿一个月之后也搬出了暖阁里头,可外室却有人走动,虽然几个丫头脚步放轻了些,以为自己二人在睡觉,可人总归在的,万一周临渊性起弄出些什么响动,叫人听见了她非得要生生羞死。
一想到这些,明绣开始轻微挣扎了起来,怕动静大了让人给听见,到时就算什么也没做,也够丢脸,可她越动后头周临渊却越兴奋,到了后头直接就将她裤子褪到了她大腿边443已已,跟着双腿就挤了过来,明绣想转头制止他,那人却已经不管不顾将她嘴唇堵上,人也跟着欺了上来,明绣有苦难言,只感觉身子一紧,知道他不会就此干休,只能一边强忍着那丝疼痛中夹杂着一丝异常的感觉,想想心里有些气愤他胡来,报仇似的一口咬在他略有些坚硬抱在自己胸口的手臂上谁知这一下却像捅了马蜂窝般,周临渊动作变得略有些粗暴了起来,等到他尽兴之时,这才将明绣放开,两人这下子胡闹,加上明绣的紧张,都满身的大汗,完事之后明绣忍不住恨恨的拧了他一把,可周临渊刚刚才心满意足,哪里会在意她的这点小力道,故意装出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逗得媳妇儿开心了,这才唤了外头的丫环进来。
梳洗完之后,外间桌子上已经被摆满了饭菜,明绣问了儿子的情况之后,这才将人清了出去,和周临渊说起今日二皇子妃和四皇子妃过来的事情,周临渊一听说这两人,原本还温柔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甭管她们,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说要见你,还以为自个儿皇太后了,下次她们再过来,你直接给她们上一顿规矩,叩拜礼不能少了。”他说完看着明绣略有些红润的脸颊,想起二人之前的胡混,眼神忍不住一荡,随即才又淡漠了下去,深怕明绣又心软了,犹豫了一下才道:“这次你出事儿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宫里大小冯氏出的手。”
虽然已经猜到这事儿少不了冯贵妃的影子,可没想到一向与她不和,甚至二人之间平日看起来水火不相融的小冯氏也居然同她勾搭上了,更何况那日小冯氏可真的小产了个胎儿啊,那时怎么会有心思将手脚动到了自己这儿?
明锈脸色有些震惊,看着周临渊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有些吃惊道:“她俩不一向不合吗?居然能因为我的事而联合起来,可真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这二人虽然名为姑侄,可二人之间却偏偏没有丝毫的骨rou亲情,甚至已经明着撕破脸了,却能因为她的事情而又再度合作,明绣有些啼笑皆非,周临渊看她脸色有些奇异,这才冷冷的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宫中的事儿一向都这样,利益能使人生出仇恨,同样也能使人摈弃仇恨!”说这话时他自己神色淡然,可眼睛里头却露出一丝狰狞:“只这次她们打错了算盘,原本大小冯氏联手,怕你生了孩子,到时候我的地位自然更加稳固,她的儿子又哪来的机会?周临沂成年已久,虽然被父皇打压过,不过还有忠于他的一些党派在,冯氏一党没有死心也理所当然之事,只他们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而如今父皇正春秋鼎盛,照这样的机会下去,百年之后也不可能轮到他。唯一有的机会,就你怀孕时出事,孩子有个万一,到时我缺了子嗣,而齐泯王虽然也没个男丁,但我对你的感情,却与他和他女人之间的感情不一样,从这一点,冯氏就能勾结一些大臣趁势以太子无后对父皇逼压。”周临渊将内情向明绣娓娓道来,又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给她分析:“小冯氏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如果真让冯氏的儿子上了位,到时候她也要靠着他,比起我这个外人来说,流着冯家骨血的二皇子总要有用得多,不管她与冯氏之间矛盾如何,可轮到这样的大事时,她会如何选择也自然之极的事情。只她没料到,姜总老的辣!冯氏虽然如今不得父皇宠爱,可冯氏这么些年在宫中经营,手段也不她一个才进宫没多久的得宠婕妤能相比的,因此她们这边联合着向你下手,那边冯氏却也趁着她用胎儿不稳手段将皇后叫走之后,趁机将她孩子弄掉!”
周临渊这么一说,明绣愣了一下同时,心里忍不住对这两个女人无语了起来,最恶毒妇人心,用来形容她们二人真再也恰当不过,她受了这么大苦楚,也不准备放过这二人,不管小冯氏多么可怜,她都自作自受,亏她之前还有些同情这女人没了孩子,可没想到,人家当时就谋算着要她没了孩子,这么一想,心里就越发恨了。
“那你准备如何?”
难得听她愿意问这种阴暗的事情,周临渊忍不住扬了扬眉,俊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来,看她认真的表情,眼里不由滑过一丝笑意,对她如今终于被人激起了怒气,亮出了小猫般的利爪子,又感到有些心疼,又感到放心了些,想起冯家人,脸色阴狠道:“自然加倍报复!既然冯家女人想害你们母子,那么不管成没成,她们二人相关连的人,大小总得要赔上一命才成!”周临渊眼里闪着阴鸷,嘴角边一抹嗜血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发寒,明绣愣了半晌,他这么谈笑风生间,就有二人得赔上性命,心里多少还觉得有些感叹,可想想自己身处的位置,以及如今的时代,又狠心将心底的一丝难受给掐了去。
半个月之后,齐泯王爷的一个侍妾怀胎十月之后,辛苦的生下了一个儿子,母亲当然血崩身亡,只留了这个儿子下来收养在王妃身边,给至今无所出的王妃做了记名嫡子,虽然庶出,可这也齐泯王的第一个儿子,宫里冯贵妃欢喜异常,非要求见了,要立马册封这孩子,可她如今恩宠早就不在,更何况自己嫡亲的孙子刚刚出生不久,隆盛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的要求,这让她怀恨在心的同时,又央求着赐了名字,孩子名叫周瑞意,当时冯氏有些不情愿,想到周临渊的儿子出生时,隆盛帝翻遍了古籍又去钦天监请人占卜的,怎么到了自己孙子这儿,他就这么不上心?周瑞意,一听就十分随意取的名字,可皇帝陛下好不容易取了名字,哪里给她说喜好的机会,就将人赶了出来虽然取得名字不如意,不过冯氏仍旧拉着自己身边心腹宫女太监等人,费尽了苦思之后才想了一个ru名叫阿君,从这名字里头,这展现了冯氏对于自己儿子孙子殷切的希望,只她这头因为好不容易盼来的一根独苗而激动,却忘了皇帝那里听到这个代表了无上皇权的君字会有多么不慡。
结果冯氏才大张旗鼓替孙子取了一个威风名字的同时没多久,只一个月的功夫,原本瞧起来身子骨还很健壮的周瑞意就被两个大意的奶娘喂多了奶,呛死了!这个消息一传进宫里,据说冯氏狠狠病了一场,一个多月过去了,连榻子也下不了,明绣进宫了两次,都听皇后略带了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她如今宫里药材就没断过,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就这么没了,这个打击太大,冯氏如今连自己喝药都有问题。
皇后从来没这么心里慡快的想往翠微宫里送过东西,成日都极贤惠的让人送了不少药材过去,这么些年,第一次这么心里出了一口气,偶尔还要亲自过去瞅瞅往日旧仇人的下场,同她满脸的灰败比起来,更显得她容光焕发美丽无比。
而相比较于冯氏的惨况,小冯氏如今日子也过得有些发愁,她如今才失去孩子不过几个月功夫,隆盛帝对她疼宠有加,好歹抚慰了一些她失去孩子的痛苦,而且皇帝陛下对她心里怜惜,下令停了她的药,小月子还没满几天,又被查出来有了身孕,怀孕的消息她想瞒也没能瞒得住,而相比较怀孕,她如今身体的状况才更令人忧心的,因为小产之后身体还没调理好就已经侍候了帝王,当时帝王不嫌弃她身子还没彻底干净,宠幸了她。
当时只顾着讨宠,后来怀孕之后接着跟来的各种妇人特有的私病令她伤透了脑筋,她如今才十七岁,正女人最美好的年龄段,可身子却给败了,偶尔散发着一股异味,时常得要洗澡,如果隔了一日半天不洗,她自己都能闻到那股令她皱鼻的味道,别说侍候,就自己闻着也不喜,偷偷叫了御医过来开了药,这种事还不敢宣传,怕人知道了笑话不说,而且还以为她身子脏带病,不让过她这边来了,简直有苦难言。
刚脱了春不久,太子府新出生的六皇太孙周瑞宁百日酒没办过多久,继冯氏的孙子殁了没多久,她的亲生母亲,冯氏家族的族长,原本才正在欢庆自己三十七的生辰,结果当晚高兴喝多了酒,吹了凉风,从此就一病不起,拖到四月份时终于没能熬过去,从此就一命呜呼了!
小冯氏如今虽然得隆盛帝宠爱,肚子里也怀着龙种,可她就再得宠,一切也得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因此自己的亲生母亲死了,她也没能回去见到最后一面,反倒之后不久,由隆盛帝亲自替她父亲指婚,指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定国公林家的嫡出女儿做了她的后母,后母进门没多久,还没两个月工夫,冯氏族长派人进宫的次数明显少了几回,连送过来让她打点的银子都少了些。
而小冯氏这一胎怀孕之后本来就不太稳,因女人私病问题的原因,再加上母亲过世的打击,因此没多久肚子里的孩子又给没了,这下子太医来诊断过,说她小产两次,对身体伤害极大,更何况她旧疾未愈十分严重,往后要想再怀孕,实难上加难的事情,就一句话将冯氏以后的希望给打碎了。
明绣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猜到了些端倪,猜到应该也在替自己出气这事情里头cha了一脚,所以大小冯氏结果才会如此,但这被人暗算的仇一报了之后,她的心就全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如今周瑞宁已经四个多月大了,这小子个乖巧的,已经渐渐在学着爬了,要吃喝拉撒也不爱哭,只张着一双同周临渊极相似的大眼睛,幽黑的看着人,白皙的小脸rou呼呼的,让人一瞧就心里爱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