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领了命,快步传令去了。弟子走后,陆谦又悄声唤了名亲信进来,交代他去提人,得隐蔽些。
“诸位,咱们稍等片刻,一起来会会哀水城的细作。”陆谦同孟修云交换了眼神,是时候好好审审孟家这几名弟子了。
当初因着想放长线钓大鱼,引出后头是何人指使,暂且饶过了孟昼他们四人,只是押了回来。
回偃月城后,诸事繁杂,如今才得了空好好来问问。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后,一队陆家和孟家的弟子进了屋,苏篱定睛一看,陆谦的亲信果然不一般,为着隐蔽,干脆将那四人混在弟子中,装作是来陆谦这儿复命。
剩下四名陆家弟子,都是陆谦的亲信,前后牢牢盯着那四名孟家弟子。
孟昼他们几人进了屋,见着这阵仗,立马都跪倒在地。
“孟锦程畏罪自杀了,想必你们早就知道了吧?”陆谦惯会审这些穷凶极恶有异心的弟子,他威严地坐在厅中正座上,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了几口。
孟昼瞧了孟兆他们三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在瞧着自己。
孟昼咽了口唾沫,竟大声吵嚷起来:“不管他是死是活,弟子都是那句话,细作真的不是弟子,定是他们三人中有人偷了弟子的机关雀啊!”
见陆谦无动于衷,孟昼又转身朝向孟修云跪了下去:“少门主,弟子一片忠心,断不能叫贼人就此污蔑啊!”
孟修云挑了挑眉,叹了口气:“你放心。此番提了你们四人来,定是有了证据,不然也是徒劳。”
苏篱正盯着跪倒的四人,想看看有什么端倪,不料孟修云竟是极快地瞥了自己一眼。苏篱心头一惊,虽不知他是何意,他定是有了法子,这是需要自己帮衬?
不由苏篱细细思索,孟修云又看了陆谦一眼,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些日子,大家都没闲着。本座派孟仁好生查了一番孟锦程。他虽以死谢罪,但留下了写有细作名姓的册子,还有平日里往来的记录。”
他刻意顿了顿,苏篱心领神会,仔细打量着孟昼他们四人。
孟昼竟然是瞧着最开心的那人,他抬起头来面露悦色:“当真!如此弟子便可洗刷冤屈了!”
倒是他一旁的孟兆,捏紧了拳头,不过也只有一息,下一息他似是回过神来,学着孟昼,面上挤出喜悦之色。
一旁的孟廉和孟元,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样子,眸中除了好奇,便是悄悄左顾右盼,像是在看热闹。
苏篱心下有数,她轻轻地朝孟修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