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起人来一本正经的，也不害臊。

“老易，我咋觉得叫棒梗给养老这事一点也不靠谱啊，就贾张氏那样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孩子。”

易中海心里苦啊，有些事情他说不出口，以前犯下的错误，现在不得弥补啊。

他现在愈发觉得这棒梗不太像自己的孩子，这秦淮茹肯定是骗自己，只不过他又不太愿意打破这个幻想，心里还存有那么一丝侥幸，万一呢，这事情不都是有这么个万一嘛。

“再看看吧，我再考虑考虑。”

一大妈一听这话，心里就凄苦起来，每次都是这话，她能听出里面的敷衍。

“老易，要不咱们收养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收养的孩子更不保险，前面的老骆头收养的孩子，你忘了，孩子养大了，卷了老骆头的积蓄跑了，现在老骆头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全靠街道办的帮扶，才能勉强过日子。”

一大妈一听这个，没法再言语了，老骆头那事确实是老易心中的一根刺。

那孩子一开始看着还挺乖巧懂事的，谁知道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大了以后娶了媳妇，卷了老骆头的钱跑的没了踪影。

“都怪我，要是我能生孩子，你也不用这么发愁了，嘤嘤。”

一大妈小声啜泣起来，易中海听得烦闷不已，他最烦这个了。

披了件衣服，出了屋到院子里转去了。

来到院子，清亮的月光播撒在地面上，树的影子在地上影影绰绰，像是在河里游走一般。

他想起小时候，没有玩具，他们最喜欢在这样的夜晚到处跑着玩，互相追逐着。

谁都有回忆过去的资格，虽然易中海生在乱世，可以过过几年的平和生活，没有颠沛流离。

老北京人的生活还是非常稳定的，不管谁进城，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影响不大。

城头变换大王旗，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只不过换了一个压在头上的势力而已。

在院里站了一会，碰到了出来接水的秦淮茹，一大爷左右看看没人，就凑上去跟她说起了话。

“最近家里粮食够吃吗，不够我明天去买点，可不能饿着孩子了。”

“一大爷，粮食还有点，省着点也就够吃了。”

“不用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明天去买上十斤棒子面，晚上拿给你。”

“那我就谢谢一大爷了，棒梗就全靠你帮衬着才养大的，以后肯定和你亲。”

秦淮如这画大饼的实力也不弱，张嘴就来，反正说话又不费什么功夫，又不用付出什么。

易中海听了倒是很受用，不管事实是什么样，他心里都有点小雀跃，面对秦淮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年轻了不少，充满了活力。

俩人聊着天，没注意何雨柱出现了在后面，他腆着一张老成的脸，在月光里显得异常瘆人。

支到秦淮茹跟前，眼睛都冒着光，吓秦淮茹一跳，何雨柱这张老脸看上去还是有点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