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一脸严肃,急切地解释道:“小主,微臣行医多年,断不会诊错脉象,小主如今确实怀有身孕,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这后宫之中,稍有不慎……”
沈眉庄心中慌乱不已,她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打断温实初的话说道:“此事绝不能传出去,温大人,你我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望你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连甄嬛都不行!”
温实初眉头紧锁,面露难色,却仍坚定地点点头道:“小主放心,微臣定当守口如瓶,只是这往后的日子,小主得万分小心,切不可让人瞧出端倪来。否则将万劫不复啊!”
沈眉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瞬间眼眶红了一圈,一言不发!
约莫过了片刻,温实初微微压低声音,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轻声问道:“小主,只是……这孩子,不知是谁的?”
沈眉庄一听,脸色越发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警惕,她狠狠瞪了温实初一眼,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恼怒道:“温大人,有些话不该问的便莫要再问了,你只需帮我保住这个秘密便是。”
温实初见状,自知失言,毕竟现在的眉庄犹如惊弓之鸟,自己这么追问肯定会令她感到不安,他赶忙歉意地说道:“小主恕罪,微臣也是一时心急,担心小主安危,这才冒昧发问,还望小主莫要怪罪,微臣定当竭尽所能护小主周全。”
“我.....哎.....”沈眉庄当然相信温实初的为人,只是自己刚刚得知了太后的处境,如今又怀了允题的骨肉,如果说自己没有这腹中的孩儿,到还能犹豫一下,如今知道了这孩儿的存在,便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将行之路,一念万人敬仰,一念万人唾弃,如此凶险我又何必拉他入局呢!”沈眉庄在心里默默叹道!
温实初明明心里还有沈眉庄,见她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放心不下,于是他继续开口道:“小主,实不相瞒,微臣在木兰围场看到了小主与十四爷相会之事。小主莫要误会,微臣绝无借此威胁之意,只是小主身处后宫,这般行径,犹如玩火,微臣实在是忧心小主往后的处境啊。”
沈眉庄一听,先是一惊,随后眼中满是愤怒与猜忌,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她冷笑一声道:“温大人,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关心我,没想到你竟拿此事来说事,莫不是见我如今这般,你心中有了别的想法,想以此拿捏我不成?”
温实初赶忙急切地摆手解释道:“小主误会了呀,微臣对小主的心意从未变过,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一旦被他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微臣实在是害怕小主陷入险境,这才斗胆提及,为的就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好叫小主无论何时何地都毫无顾忌地向微臣寻求帮助,绝无半分威胁小主的意思啊。”
沈眉庄看着温实初那一脸诚恳又焦急的模样,心中一怔,意识到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神色缓和了些许,可仍带着一丝戒备,轻声说道:“温大人既说无意,那便最好,此事关乎我身家性命,还望大人能守口如瓶,莫要再与旁人提及。”
温实初微微叹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担忧:“小主放心,微臣自是明白轻重,断不会拿此事去害小主,只是小主往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才是呀。”
沈眉庄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恳切与无助交织的神色,她微微欠身,双手交握,近乎哀求地对温实初说道:“事已至此!温大人,实不相瞒,这腹中的孩儿确是十四爷的!
但如今我这处境您也清楚,这腹中胎儿无论生身父亲是谁,于我而言至关重要,恳请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帮我安胎呀,我实在是怕这孩子有个闪失。而且这宫中人心复杂,往后怕是会有诸多麻烦事,还请大人在这宫中帮我周旋一二,眉庄在此感激不尽,定铭记大人这份恩情。”
温实初面露难色,深知此事棘手万分,但看着沈眉庄这般哀求的模样,心下一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小主放心,您既然如此信得过微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小主安胎,也会在这宫中小心周旋,尽力护小主周全,只是这过程中,小主您千万要稳住心神,一切按微臣说的去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