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鱼翔脉(2 / 2)

有想看看晏姐女儿长什么样子,但最好别去看,一看又有新故事。给个卡号,我去银行转五万块钱给你。

程总,真不用。听了你的金言才赚了些钱,算给你的培训费吧。如果程总有情意,今后碰见依旧喊我晏姐吧,过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晏姐,听你说的意思,程安不是你开店第三年生的?

不是。离婚是开店子一年半,前夫是第二年过年前回来的。开店后赚钱赚得真忘记了探亲。前面在单位,折着手指盼探亲时间。自己当老板,不知向什么人请假探亲。其实后面才反应过来,我是老板,想探亲就探亲。前夫呢不知什么原因也不回来也很少写信,可能是看我开私营旅社,以为我在干传闻的那些事咯。两个妹妹做了半年,过了年也推辞着不过来做事了。

程总第一次到旅社是开了两年了,离婚半年多,快一年时间。生孩子是开旅社的第五个年头,孩子满了四岁,吃五岁的饭。程总记一下孩子出生时间,是88年11月16号出生的,足月顺产,你往前推一下,回忆一下那个时间接触过我吗?如果程总想让我帮你生个孩子,这个本事还是有的。要不要今天就开始咯。

呵呵,不说了,晏姐也是胆大到了有些痞的层次了。刚才以为是第三年生的,把我搞糊涂了,其实晏姐生女儿时,我去读研了,在广州。对了,那年元旦前,好象12月29号,我从老房产局开车出来,准备去土地坪中学,在街道上碰见晏姐,晏姐拦着我的车,让我送你到攸洲办什么事,午餐在攸洲吃的,晏姐的付款,还帮我加满了一箱油,说你赚不少钱,要感谢我。那次在攸洲县城碰上了我高中同学,为后面办玻璃制品厂打下了伏笔。按理那时你生下孩子只一个多月,要喂奶呀。

晏芳菲说,程总那天心神不定,没留心她咯,只说了一声晏姐好像胖了,水色更粉嫩了。安安生下来没奶水,一直喝的牛奶,爸妈与弟媳在带,弟媳正好怀上孩子在家休假。那天其实没什么事,临时编了理由去攸洲办事,就是让程总陪着玩一天。

呵呵,晏姐告诉大姐,这两天还要做一份猪脚给我吃。刚才有紧张,现在才回味起当年的那味道了。

带着雪连开车去县政府,在等红绿灯时,雪连说妹夫不宜去政府虹妹办公室,等会让她下车一个人去虹妹办公室,妹夫在车上等她们下来。或一个人去看看芳菲的女儿。那个女儿可以肯定是妹夫的。农历87年年底,就是阳历88年元月咯,放寒假前一段时间,妹夫为联考的事,在县城连续住了一周多,我刚才记清了,那次是韶峰电视机厂过来谈业务,业务员就安排住在芳菲宾馆,在宾馆里碰见过妹夫,妹夫说是教育局教研室组织考试与成绩分析。

嗯,事是有这回事,但那孩子真不是我的。下次陪我去看一回那孩子咯,只是好奇。今天不能去看,一看就成真的了。别人会传,那程阵雾流氓,见完芳菲就去看女儿,肯定是芳菲将这女儿是这流氓的真相告诉了他,便迫不及待去看女儿。去看芳菲的女儿肯定要给红包,而且不能小,别人又会传,一看见女儿,这流氓便掏红包,不是亲生的哪来这样大方。

雪连便大笑,说妹夫自己传出去了。这话我帮妹夫传一下,保证不用多久就有更浪漫的过程在传。反正大家没事,最喜欢传这些,也最打发时间。妹夫,写怀念导师的文章,怎么将写于什么时间标注干嘛?

这是事实,标明时间,是用夜不能寐强化对导师的怀念之情。

想想也在理,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文人。妹夫在校报写的那篇给虹妹的文章,虹妹给我看了,写得真好。读完文章,可能有许多姑娘将自己幻想成文章里的虹。最后两句能读出相思泪的:雨,是我内心永远的泪;虹,你是天空永恒的精彩。当时把我读哭了。还有那篇《导师,我沾了你的血》,看标题感觉象凶杀剧,读完却是一篇怀念一个人,是一个化悲痛为力量,誓师完成导师遗愿的誓词。特振奋人心的。现在看,妹夫完全是按这个剧本在走。

到政府大院,程阵雾停车后站在车旁抽烟。雪连去虹虹办公室找虹虹。

一会儿雪连独自出来了,告诉妹夫虹虹走不开,有一个临时会议要召开,正在写东西。让我们不用等,她方便了打妹夫的电话,再一块去乡下。

程阵雾想了一下,也行。便问雪连下午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陪他去工业园。

雪连说陪妹夫去吧。

在去工业园的路上,雪连又说起芳菲女儿的事。问妹夫敢不敢领回家。

程阵雾说,如果能证实是我的,只要虹虹答应,领回家不是好事嘛。即使不是我的,只要虹虹肯,我们多一个女儿同样是喜事。

雪连听完笑了一路。

到了石材加工厂那儿,厂长贺小林便向程总报告,今天守在这儿合算,得了台便宜叉车。这儿一家公司有台二手叉车闲置,我们厂正需要,就买下了,师傅们正在检修。型号跟我们带来的那台一样。财务已经转账了,手续已经到手。检修好后运到采石场去。

程阵雾说他过来是刚才路过贺小林他们住的旅社时,院子里没看见车,估计你们将设备运过来了。设备过来了,你们肯定要守着,住宿不方便,便过来看看。

贺小林让程总不用担心,他们在野外生活惯了,这些都是小问题。竹棚傍晚能完工,晚上将车开进去,下雨就不怕了。蚊子吗,有办法对付的。伙食呢,他们有炊具和餐具,食材嘛李厂长骑摩托去采购了。程总放心吧。两个财务人员暂时在旅社住段时间。

在芳姿那儿吃了晚餐后,虹虹才打电话过来,说她有时间了,让雾雾去接她。三个人去看了一会外公,程阵雾帮外公把了一会脉,没说什么,内心里知道情况非常危险。

在返回的路上,雪连问妹夫怎么还会切脉?

虹虹让连姐别问,雾雾可能成仙了,会一些象神话一样的东西。甚至怀疑他看美女不用人家脱衣服。

程阵雾大笑,说虹虹说的话比神话还神话。切脉是一种技能,练练就会,尤其是外公这情况的脉,很容易切的。

雪连说她要证实一下妹夫是不是忽悠人,妹夫你切了脉,爷爷还有多久?

程阵雾说发现连姐很冷血,亲爷爷走向生命的终点,你好像没点悲痛感。爷爷不超过明天寅时,也就是明早七点。外公是典型的鱼翔脉,就是脉搏沉于底,脉相头定而尾轻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底翔游。

好咯,反正马上能验证妹夫的说法。爷爷八十多了,可以笑迎终结。

将雪连送回她家,带虹虹回家,阿姨回家了,给虹虹留下了一个字条。虹虹笑阿姨还在仇恨雾雾。

两人收拾后,程阵雾向虹虹讲述了今天在芳菲那儿听到的那些事。

虹虹说她依然相信雾雾。随芳菲怎么说吧。如果雾雾过多地关注芳菲,或许大家以为传闻是真的。今天没转五万给芳菲做得好,不是舍不得这五万块钱。雾雾还是有君子之心,即使她前夫当年找到了雾雾,他也不敢起诉雾雾,那时她在雾雾身边,芳菲前夫敢找雾雾麻烦,她会让他好看。他说雾雾睡了他老婆,法院就判定雾雾睡了,这要讲证据的。至于假冒军官,旅社又没有证据,雾雾写广州军区参谋,就真是广州军区参谋。如果雾雾写下神仙两个字,就证明当时雾雾用的是神仙证?只要雾雾咬定用的是学生证,写广州军区参谋只是对军人的敬仰,雾雾一直是象军人一行事呀,谁也不能证明你用了军官证。芳菲人不坏,但她捏造这个故事,肯定是要掩盖什么事。

呵呵,发现虹虹比我厉害了哦。是这说法呢。

虹虹笑了一下,说陈秘书今天可能看到了雾雾,晚餐时跟她悄悄地说,县长,你们家那个‘够朋友’的人在政府大院抽烟。也怕丑哦,不敢上楼来办公室。

虹虹说她笑陈秘书还没完全了解雾雾的为人。如果了解了,就会从另外一个层面或角度理解他。

早晨五点,程阵雾在折腾虹虹时,程岩打大哥的电话,报告他们到了县城,伯母问怎么走?

程阵雾让程岩先回别墅,程岩休息一下,他自己开车带岳父岳母去看外公。

放下电话加速,完成后两人赶紧收拾。

打开大门,程岩的车就到了。程阵雾让程岩与另一个小堂弟程枫在别墅里休息两个小时再回家接程佳两公婆。将岳父岳母的行李提下来,虹虹收拾一下,岳父岳母随我的车去看外公,

程岩说没事,他与枫弟两人轮换开的,都睡了,就是大嫂的爸妈一直没睡。他们先开车回家,接上程磊就往广州走,回去三个人都能开车,大哥放心。公司里事多。

程阵雾点了点头,夸奖了两位弟弟,并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虹虹让爸妈洗漱一下,早餐再去外公家。

程阵雾说先去外公家,早餐到那里看完外公再带岳父岳母去墟上吃。

程阵雾的车一开出大门,虹虹将门关上,程阵雾就加大油门往外公家赶。这时候的街道与公路上行人很少,车也不多,平时要走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二十九分钟赶到。岳母可能是有心灵感应,下车就跑向娘家推开大门,进入卧室,外公眼睛亮了一下,好象是说了声‘三妹’就断气了。时间是六点二十六。

做完入棺仪式已经是九点钟了。程阵雾跟一位堂舅开车从墟上采购了中餐要用的菜。舅舅已经是一身孝衣了。让程阵雾开车将雪连、谭登和小姨、小姨夫接来。谭登是雪连老公。在回来的路上,连姐说爸爸打了电话给她,妹夫真神了。小姨便问连崽说山里牯什么神了。

连姐说,妹夫昨晚给爷爷把了一下脉,我说妹夫是装神弄鬼,妹夫说爷爷是典型的鱼翔脉,时间不超过今天早上七点,我是不相信,昨晚爷爷神色蛮好。还跟妹夫开了玩笑,错了,是妹夫跟爷爷开了个玩笑,把爷爷逗笑了。

小姨说山里牯会武功,难免会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