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镇吴的包围下不动声色接触到宁和郡主。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必须有足够高超的身手,显然,李莲叶是不二之选。
不过,在领命离开之前,李莲叶还向齐焱禀报了一件事。
她拿出了一幅画像来:“陛下,这是我在玉真坊坊主玉娘屋里发现的东西。”
齐焱接过画像,眸光微沉:“珖王叔。”
怪了,程兮一手打造的玉真坊,坊主屋内却挂着珖王的画像。
“说是因珖王以前救过玉娘,玉娘对其感恩非常,于是挂了画像瞻仰敬拜。”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凑近两人悄悄说着:“但我看啊,这玉娘肯定是心系珖王,偷偷暗恋人家嘞~”
小胖鸟一个白眼送给她,这会儿你眼睛倒是灵光了哈。
李莲花好笑地看向她,她看自己和齐焱就是好朋友,怎么看别人倒是一下子眼睛擦亮了,这么明白呢?
“哥哥,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别不信,我可不是信口雌黄哦~在玉娘面前提起珖王殿下时,她眼睛亮得不行,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好不好!”
“嗯~没说不信你。”李莲花挪开目光,转头去看齐焱手里的画。
那画像还真是生动又形象,一眼就能看得出作画者对画中人付诸了很强的情感。
“陛下觉得这画如何?”李莲花开口问道。
齐焱静静打量着这画,手指轻轻点在画中人的眼睛上。
“这眼睛格外传神,竟似珖王叔本人一般,若是日日被这样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你说,这赏画之人岂能不对画中人倾心相付,死心塌地。”
“陛下说的在理。”李莲花拉着齐焱的手从画像上挪开,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沾湿了的手帕为他擦手。
齐焱眼睫闪动,直直看着莲花花低头为他擦手的认真模样,心跳得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这接二连三的撩拨,他真的顶不住的。
他喉间滚动,双眼紧张地睁圆了:“李莲花,你......”
“墨擦干净了。”李莲花放开他的手,也打断了他的话。
齐焱:深呼吸,吸气,吐气。
“除去作画格外投入感情,这幅画能如此被玉娘珍重地带到祁山,也足以可见玉娘对珖王殿下的重视,绝不一般。”
已知,当时玉真坊被将棋营盯上,撤退时很是仓促,说是逃命也不为过。
可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坊主却不忘带上这幅画,到了祁山后也要挂在房中日日瞻仰欣赏,她对珖王或许不是单纯的爱慕。
“她效忠的人,是珖王。”齐焱眸光沉沉,落下了这个定论。
“珖王叔早就知道了玉真坊的存在,却在面对我时只字不提。呵!”
饶是之前猜测珖王要求回恒安是不怀好意,但真的知道他不那么简单,且根本对自己毫不坦诚的时候,齐焱还是觉得心寒。
“朕说过,他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现在看来,他和程兮一样,从来不可信。”
小皇帝憋着闷气一把将画丢开,不开心的情绪溢于言表。
“陛下只要信我就够了。”李莲花偏头朝他露出微笑,适时显示存在感。
齐焱看到他这笑脸就又忍不住心动,想到这两天被李莲花各种小动作撩得七上八下的心,他都有些咬牙切齿。
陛下没忍住伸出魔爪在莲花花的笑脸上捏了一把。
“是啊,我就只信你,李神医啊~”
莲花花神色无奈,含笑望着他任他施为。
李莲叶托腮,一手把小胖鸟举到自己面前,悄声道。
“小鸟儿,我怎么觉得哥哥和陛下看起来好和谐,好般配呢?”
“我是不是疯了?他们是纯友谊的啊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