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齐焱摸了摸那红印,这不痛不痒的,应该没事吧。
“臣先检查后才能说得准,陛下莫动,让臣看看。”
听了这话,齐焱乖乖坐好,伸着脖子扬起脸来。李莲花俯身凑近查看,微凉的指腹抚摸过那红印,带起一阵酥麻之意。
看齐焱不适应地瑟缩起脖颈,李莲花眉头微挑,眼里浮起笑意。
他指腹划过轻撩一下,动作亲昵又撩拨,实在很有些挑逗意味。
齐焱心间一颤,眼眸转动看向他,却见李莲花神色如常收回手,好似只是无意之举。
“李太医,这红印是什么东西啊,对陛下身体会不会有伤害啊?”程怀智很是关切地询问着,满脸着急。
“无事,应当是不小心磨到留下的印子,原本过几日自己也会好。我这儿有膏药擦上,用后可加速痊愈。”
说着,他掏出一盒药膏来,用指腹沾了点擦上,认真地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格外的专注。
齐焱眼睫闪动,不自觉收紧了呼吸,喉间滚动:“李莲花,好了吗?”
“好了。”李莲花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陛下不用担心。”
话音落下,随着李莲花退开,齐焱悄然松了口气。
他端起茶杯喝口水压压惊。
怎么回事,今天和李莲花相处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早朝,朝堂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齐齐躬身拜首。
一身朝服的陛下端坐其上,眼观此景竟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就好似,从前所害怕的那些骤然变得不值一提了一般。
明明仇子梁还坐在下首的副座上,一如既往地搞特权,虎视眈眈。
齐焱想不通,索性只当是心情好的缘故。
他主动开口提起了太皇太后寿诞一事,言及寿诞操办之人。
陛下挂着笑容询问:“楚国公,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啊?”
楚国公放下茶杯,慢悠悠道:“老臣岂敢多言,太皇太后的寿诞,理应由陛下来定夺。”
齐焱笑容不变,接话道:“朕想了下,不如此事,就交给珖王叔来做吧。楚国公以为如何?”
仇子梁扯着虚假的笑容没说话,还没等他想清楚齐焱搞这一出是为何。
这边齐焱已经直接敲定下来:“好,此事就这么定了。”
也不管仇子梁会怎么想,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为此,齐焱可是大清早跑去找太皇太后告罪,毕竟借了她寿诞名头,却是为了叫回她最不喜的珖王。
仇子梁实在想不通召回珖王对齐焱有什么好处,思来想去,他怀疑是不是安分了这么多年的珖王终于坐不住了。
“召右马来见我。”他丢下这句话,甩袖回府。
下朝之后,齐焱带着李莲叶回了宫中。
“陛下,这是臣重拟的紫衣局章程。”李莲叶将折子奉上给齐焱检阅。
“恕臣直言,这批说是严选留下的紫衣局宫女资质都很是普通,唯一算得上好的也就一个程若鱼。”
“陛下,我猜测,好的苗子应该都被程兮选入了玉真坊。全然不是程兮说的那样,玉真坊之人都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