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
电梯门开,南汐一只脚刚迈进电梯,男人也追了上来,冷笑一声:“南汐,真的是你。”
男人手肘撑在电梯门边,环顾大厅一圈,确认南汐是独身一人。
落在南汐身上的目光,愈发大胆,一口流利的汉语:“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面前的人,叫卫克斯,南汐在法国做交换生时,室友嘉禾的男朋友,有权有钱,上流人士。
南汐曾在下楼接嘉禾时,见过卫克斯三次,都没什么好印象。
特别是嘉禾手腕脚腕上不间断的伤,让南汐更是下意识的反感,甚至是害怕卫克斯。
南汐捏紧手里的礼袋,掀起长睫看挡着门的男人,冷静道:“卫克斯,我和你不熟。”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伤我心了。”卫克斯左手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惋惜道:“你明知道我见你第一眼,就深深为你着迷,奈何当时嘉禾缠着我寻死觅活,不肯分手。”
南汐站在电梯右侧角落里,不时瞥一眼电梯紧急按钮,距离太远,她不敢轻举妄动。
右手伸进侧边口袋,指纹解锁手机,拨打电话,也不知道按没按对地方。
心里没底,但神色还算从容:“嘉禾很爱你。她为了你决定永居法国,而你却背弃了她。”
卫克斯不羁地点点下颌,心里满不在意。
不过比起嘉禾,南汐这样眉眼精致,恬静如水的中国女人,他愿意多点耐心,哄一哄。
“南小姐对我的不满,我全盘接受。”卫克斯绅士弯腰,请南汐出电梯:“如果南小姐能赏脸一起喝一杯,我可以考虑为我的行为,向嘉禾道歉。”
嘉禾离开父母,失了国籍,身心千疮百孔,在卫克斯看来,一文不值。
南汐替嘉禾痛心:“嘉禾回国时只剩下半条命,你见一面都不肯。现在却为了一个陌生女人,愿意向嘉禾道歉?”
卫克斯舌尖顶了顶牙关,笑容邪佞:“我对你可一点不陌生。你离开法国这半年多,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呢。”
南汐感觉身上像是爬满了虫子,恶心又嫌弃。
当年嘉禾身上的伤,据医生推断,要么卫克斯是个抖m,要么卫克斯给嘉禾喝了东西,供人取乐。
南汐陪嘉禾父母去了警局,但被各种搪塞,事件毫无进展。
最后嘉禾身上插着各种检测仪器,被她父母带回了国。
而卫克斯却依旧浪荡公子做派,毫无愧疚之意。
南汐怒气上涌:“嘉禾不需要禽兽的道歉,我也没有和禽兽喝酒的爱好。”
卫克斯最爱搭讪外国来的大学生,如果不是嘉禾多次从中阻挠,他早把南汐弄到手了。
这次,卫克斯势在必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南汐手臂,往电梯外拖拽,压抑着怒气:“嘉禾还有半条命回去,你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