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深呼吸一口，故作镇定“先生，尝尝吧。”她将刚刚调好的酒递给傅云起。

傅云起摇晃着杯子里晶莹的液体，先是抿了一小口，味道嘛……有点甜，可是不一会儿，苦，太苦了，整个喉咙都是苦涩的。

“我很好奇先生那日为何要掀我的面具，我思来想去整整三天只有一个结论。”面前戴狐狸面具的女人忽然凑了过来，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直觉告诉傅云起，这女人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鬼使神差地他似乎乐得于配合？

“哦？说来听听。”

“先生莫不是对小女子一见倾心。”女人笑得愈发灿烂，说得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呵，有人说过姑娘很自恋吗？”

“有啊，前任。”

像，太像了，眼前人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和当年那个女孩一模一样，傅云起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复读那一年，某节课间休息，傅云起上完厕所出来，发现鞋带散了，正低头系好，起身时刚好遇到了同样上厕所出来的苏晚，苏晚朝他的方向走过来，笑得明眸皓齿“呀，好巧呀，是不是在等我？”

分明是疑问句，可问话的人说的是陈述语气，就好像笃定了他是在等她一样。也不知道为何，傅云起突然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

“因为我聪明呀。”苏晚眯眼笑，就跟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只是这个女人比起那时的苏晚多了几分成熟和性感。

“你……跟一个人挺像的。”

“哦？像谁？”苏晚眼睛一亮，饶有趣味地盯着傅云起的眼睛。

“一位故人。”

“这杯酒叫初恋。”苏晚看似岔开了话题，但是傅云起怎么觉着这姑娘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喝的时候是甜的，过喉以后再回味是苦的，苦完过后又是甜的，这种感觉就是初恋吧，每个人的初恋都应该是美好的，即使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但回忆起来也应该是特别的，美好的，初恋啊，应该被铭记。”说话间苏晚为自己也调好了一杯“初恋”，她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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