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宁听了这番话,眼角微微上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讥讽:“爹爹,您可是在这安稳顺遂的好日子里沉浸太久了,以至于如今连这区区小险都畏首畏尾,不敢涉足了?”
“只要罗氏在将军府,就处处压女儿一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儿都没有好日子过,父兄的晋升之路,家族的荣耀昌盛哪还有指望?”
“富贵险中求,唯有杀掉罗氏,才是长久之计。”
赵父听闻此言,脸都气黑了,恼怒道:“你要对付,也该去对付王氏。”
“想办法将她拉下马,你上位,到时候轩哥儿还能捞个嫡子的身份……可你鼠目寸光,非要跟一个妾室较劲。”
赵佑宁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王氏不足为虑,那女人从一开始就不得将军欢心。”
“她自己斗不过我,便使出阴招,极力劝服老夫人同意罗氏入府,不过是想借罗氏来恶心我罢了。”
“罗氏才是阻挡女儿青云路的最大绊脚石。她看似柔弱温婉,实则心机深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过是迷惑男人的假面。”
“自她入府之后,将军的心思便日益被其牵绊,对我愈发疏离冷淡。”
“长此以往,如何为家族谋取更多荣利,如何助爹爹与兄长们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赵父觉得女儿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心中陷入两难的挣扎。
他急得在屋里转圈,脚步踏得地面咚咚响。
赵佑宁提高声调喊了一声“爹爹”,然后眼带祈求地看向他:“罗氏一日不除,女儿便会一日不得安宁,您就成全女儿一次吧!”
李父停下脚步,直直盯着她,眼神中满是无奈:“你若执意如此,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拖累整个家族。赵家子弟的前程,多年来的苦心经营,都在你一念之间。”
“你不要忘了夏氏,那可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最后还不落了个被遣送回家的下场。”
“咱家虽说与严家、夏家都有联姻,可到底隔了好几层,你若出了事,那可不单单是被送回家,而是阖族遭殃。”
“那是她自己蠢,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周佑宁眼神中透出鄙夷,“女儿有万全之策,既可置罗氏于死地,还可以将所有潜在风险排除在外。”
赵父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己女儿,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她一般。
赵佑宁微微抬手请他坐下,待他落座后,缓缓凑近,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