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语气冰冷，几乎不带任何人情味。

“许老夫人，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自己也身为女人，明知道被拐卖后的女人会落得什么样的凄惨下场，你还要让许康抱走还是小婴儿的许瑶瑶去卖掉。”

“就算许庭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你不喜欢冯雅丹，可许瑶瑶刚出生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婴儿。”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还是小婴儿的许瑶瑶，会出什么事吗？她会不会在年幼的时候就死掉，会不会遭遇不可想象的遭遇，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或者说，你想过了，但你还是要那么做。”

“因为，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南栀清冷的嗓音在审讯室内响起，随着她每多说一句许如意的脸色就苍白几分，到了最后，许如意一张老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不是这样的，囡囡不是这样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的，真的有的。”

“我家里有一个手机，在我房间的保险柜里面，那里面就是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她真的威胁我强迫我，囡囡你相信我。”

“是吗？”南栀松开双手，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了桌子上，“许老夫人，你要见我，我来了，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不信，那个人会逼你卖掉许瑶瑶。”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许如意哭出声，“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我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但就是她。”

“那她是薄倩吗？”南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许老夫人，你可不要撒谎。”

“不是薄倩。”许如意一边哭一边回答南栀的问题，“我是薄老爷子的干妹妹，那个时候薄倩还小，我的女儿也还没出生。”

“就算薄倩从小就心理变态和厉害，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做这种事情。薄倩只是薄清泽要娶阮思宁的时候，找上我的。”

“但薄倩来找我，也是那个人给她的指示。”

“真的，囡囡，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

许如意哭着，“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奶奶只想求你答应奶奶一件事情，奶奶只想要你的一个保证而已。”

“许老夫人，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这些事情你不说，执法办也会撬开你的嘴。”

南栀靠回椅子上，“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和条件，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囡囡！！”许如意慌了，她猛地起身，一下子跪在了南栀的面前，“奶奶不是和你谈条件，奶奶是在求你，求你给个保证。”

“奶奶没有贩卖婴儿，奶奶做的唯一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让冯雅丹和许庭国给你抽血和卖掉了许瑶瑶。”

“但是奶奶真的是有苦衷的。”

“你想要让保证你什么。”南栀目光冰冷的盯着许如意，“你想好了再回答。”

“只一件事情，奶奶的亲生女儿许佳梦，你们已经查到了，她当初是阮思宁的营养师，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你找到她，请你一定一定，要护住她的命。”

“她只在我身边呆了三天，就被抱走了，这些年我对不起她，只想要她好好活着，只这么一个请求。”

许如意对着南栀磕头，“囡囡，求求你，奶奶只求你这件事情。”